亲这辈子也享用不到了。
而刚才秦信泽给自己允诺的那些事情,又有几样是可以做到的呢?
就算爹爹回京之后立刻去皇宫里请来御医,这疯癫臆想的毛病,又岂是一两副汤药就可以医好的?更不要提爹爹说的,等病好了就给母亲还地方住了。
后面的话,她只是随便听了听,根本就不敢放在心上。
这些经书烧了,那个李玉娘能不能超度她不得而知,可有一点她却很欣慰,这世上一定是没有什么神佛妖怪的,不然的话,佛祖就应该先惩罚一下已经把持着侯府几十年,不肯放权的老太太林氏。
而不是来伤害自己的母亲!
若不是林氏当年为了侯府的开枝散叶,又怎么会去外面寻到李玉娘,把李玉娘塞到王府里。如果不是当时林氏看重李玉娘,故意抬举李玉娘的身价,母亲又怎么会对李玉娘有所忌惮?
从她记事起,这十几年来,母亲都是一直生活在林氏的打压之下,从没有真正挺胸抬头的过过一天
好日子。
担着一家主母的虚名,实际上管库的对牌钥匙都没有见过。
对牌钥匙一直都把持在祖母的手里,这些年,母亲过得小心翼翼,委曲求全,这些年干的唯一坏事,也许就是冤死了李玉娘。
可即便冤死,那也是李玉娘她自己身子骨不争气,母亲又没有教人打死李玉娘,偏李玉娘自己是个弱不禁风的,受了几个巴掌,又看到被打死的小厮,自己受惊过度一命呜呼了。
自己死了的,又与母亲有何关系。
就算是要打要罚的,念在母亲这些年拿自己嫁妆钱填侯府的银钱窟窿,念在母亲也给侯府诞育了两个孩子的份上,在秦月夕讨债上门的时候,祖母或者父亲,也该出面拦一拦。
可是,祖母只是云淡风轻的劝和了几句,父亲更是绝情,竟然连面也没露。
若是真的苍天有眼,就该让父亲和祖母也遭一个,让秦月夕这个得意洋洋的贱人也有报应才对!
两本较为厚实的经书在烈火中燃尽了,火盆也熄灭了。
站在后方的静圆监寺走了上来,语气悠长地道,“贫僧要去取灯油来,还请李小娘的至亲,连同嫡出小姐或者是侯爷,随我一同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