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来这里之前,我们听元青讲了许多关于您的故事。所以,我才会说,蛊,亦可以救人。那些被杀的人,不过是普通的庄稼人。他们不知道何为巫蛊,只担心庄稼收成不好,只忧心孩子无饭可吃。那些已死之人,皆是无辜之人。杨老伯,您乃善人,真的可以眼睁睁看着那些孩子失去阿翁吗?” 不知哪句话触动心绪,杨老伯颓然跌坐下来,“好,既然汝想知,吾便说与汝听吧。” 他垂下头轻轻叹出一口气,正欲说话,嬴政腾地站起身,握紧袖刀,压低了声音,“小心!她来了!” 闻言,众人尽皆脸色一变。 楚媞将唇抿紧,右手摸向腰侧。元青四下一看,顺手抄起一个钉耙,侧身挡在杨老伯身前。而杨老伯的嘴角颤抖着,他抬头看了眼屋顶,又迅速垂下头去。 头顶传来一阵女子歌声: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歌声幽怨而悲戚,如泣如诉,真令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楚媞昨晚一宿未眠,天刚初白就起身了。梳洗完毕,走出小院,就看到立于晨曦中的一抹身影。 她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这才上前向秦王政行礼问安。彼时,她的心情不是很好,简直是像遇上了公司领导查岗。 秦王政并未为难她,只是命她随自己出宫。 出宫的马车上,嬴政将他那日所见之怪事讲了一遍。 楚媞这才将心中的疑惑解开了,因此脑中也有了许多想法。 嬴政之所以认为那人是怪物,无非是因为那人说话之时亦男亦女。楚媞听了,只觉得那人擅于控制自己的声线。 而那些血水,中尉也已经查清了,其实是葡萄酒。 那“厉鬼”的手段并非多么高明,甚至有些拙劣,但她充分利用了大众对未知的恐惧心理。 楚媞将思想拉回当下,正想朝屋顶喊话几句。突然,杨老伯踉跄几步,语气痛苦地唤道,“蔓娘,蔓娘,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来和我相见?” 歌声戛然而止,却也没有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