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臣子,哪敢调兵软禁所有后妃?” 魏姬理解了片刻,才道:“依汝之意,秦王之疾,不过障眼之术?” 楚媞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乱猜的。” 魏姬在她身旁坐下,“尔无需多忧,只管安心等待。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汝先前多以良言劝吾,为何今日反而自乱阵脚?” 楚媞听见这话,只是苦笑,她将头靠在魏姬肩上,喃喃道:“我爸妈,他们,还在家等着我回去吧。天凉了,我妈肯定炖好莲藕排骨汤了。洪湖的藕,又粉又烂,咬上一口,那藕丝可以拉得可长可长了!可惜呀可惜,我可能永远吃不上了。” 她的眼眶中有泪水打转,然而,却连半滴眼泪都未曾落下。 “风和日丽的天儿,多好哇!魏姬,想听你弹琴!” “好!”魏姬进了内室,取出琴囊,又焚上一炉香。净了手,调好弦,她抚琴唱道:“扬之水,不流束蒲。彼其之子,不与我戍许。怀哉怀哉,曷月予还归哉……” 歌声哀怨,混着断肠的乡愁。 琴声飘出,与风叶声缠绵。 楚媞手撑着头,默然地盯着魏姬。她忽然感慨万千,只听见自己低低的声音道:“你要是生活在现代,那该多好呀!” 她的声音被琴声盖过,魏姬并未听到丝毫,只沉浸在无边的愁绪和琴声之中。 楚媞不禁心生感慨,如此扫眉才女,却终究会被历史抛弃。这一生终究会被困在这座宫城之中,就像困于八音盒中的蝴蝶。 如今身处乱世之中,这才有了新的了悟——日子平平淡淡,也是一种幸运。 忽听得一阵敲门声,魏姬止了琴声,只是将双手平放在琴弦上。 苍苍从庖厨回来,手中还拎着一篮子梨。她指指门外,满是疑惑地问道:“发生何事了?” 楚媞言简意赅道:“君上在殿上设宴,然后,他就突然晕倒了。”她指指自己,又指向魏姬,“再然后,我们,就被关起来了!” 苍苍将梨递给她二人,“梨已洗净,可安心吃。”她又看了眼紧闭的院门,接着压低声音,故作一脸神秘的样子,“昨夜之事,吾已打听清楚了。夫人,阿姊,可想听否?” 楚媞一听,眼睛亮了下。 今日能有这些事儿,必然是与昨日有关。 “别吊人胃口!快说!快说!” 苍苍咬了口梨,绘声绘色地讲起她听到的故事。 “等一下!”楚媞出言打断了她的话,道:“你是说,有一少年郎与那怪物过了几招?而且,从一缸血水中爬出了一堆奇怪的虫子?那虫子还咬了少年郎?” 听她几乎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苍苍心中甚是疑惑,但还是点点头。 楚媞咬了口梨核,垂眸细思着。 传闻中的“少年郎”,应该就是便装出宫的秦王政。虽然楚媞并未完全明白其中的因果,但还是隐约猜测到秦王政的昏迷肯定与那些奇怪的虫子有关系。 苍苍说,昨日被杀的男子,并非是秦军,只是位身患残疾的普通小商贩。 这也意味着,这个杀人犯已经开始随机杀人! 难怪秦王政有些心急了。 魏姬从她手中夺过梨核,这梨核险些被楚媞吃掉了。而楚媞似未察觉一般,只是望向了苍苍,“苍苍,你是这宫里的老人了,你有法子出去吗?” 苍苍摇摇头。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