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子早年的军功在,季家才没有流落到下放的地步。 但也因此和姑姑季慧芳,失去了联系,季奶奶去世的时候也仍在念叨着姑姑季慧芳。 78年改革开放后,季家才又和季慧芳渐渐有了联系,只是季慧芳一家仍旧回不来罢了。 一家热热闹闹吃完年夜饭后,季晏礼便在家待不住了,这里离科研院很近,于是裹上军大衣就往外走,溜达着溜达着就到了科研院。 四合院距离科研院说近也不近,说远也不远,隔着一条大街,走路得将近一个小时。 季晏礼熟门熟路走到沈家门前,没敢进去,就站在沈家门前的那颗大树下,凭借着自己惊人的洞察力,回忆着上次来的场景,精准的把视线锁到了沈绾笛窗户上。 没开灯,黑漆漆的一片,想来是正跟自己的父母待在一起。 远处鞭炮声噼里啪啦,屋里传出来阵阵欢声笑语,季晏礼仔细辨别着沈绾笛的声音,就那么靠在树上,掏出烟来,点着了一根,也不抽,就那么看着。 沈家人的守岁就是吃完年夜饭围坐在一起,各忙各的唠会儿闲话,不一定非要熬到凌晨12点,谁困了就回屋里去睡,不过沈父需在凌晨12点整的时候起来放一挂鞭炮,用来辞旧迎新。 郑秋坐在沙发上给沈青山织毛衣,沈青山窝在摇椅上听着收音机里的戏曲儿,随着咿咿呀呀声儿摇摇晃晃。 沈绾笛有点困了,就起身去洗漱准备回屋睡觉,沈绾笛洗完漱回到卧室,打开灯,灯亮的那一瞬间,季晏礼的眼睛也亮了一下,紧紧地盯着窗户。 沈绾笛就坐在窗前的梳妆台上静静的护肤,也是巧了,沈绾笛起身拉窗帘的那一瞬间,一瞥,远远瞅见门前立着个人影,吓了一跳,科研院不可能有贼啊,再仔细一瞅,是季晏礼。 也得亏沈家门前挂了两个红灯笼,还点着蜡烛,门前亮堂,不然沈绾笛就是再怎么瞅,也瞅不见季晏礼。 门前的季晏礼也没有想到这么巧,两人隔着窗户静静地对视了一会儿,沈绾笛起身蹬蹬蹬跑下楼,裹上大袄就要出门。 把郑秋和沈青山下了一跳,“囡囡,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呀?” “有点事儿,不用担心,我马上就回来。” 在沈绾笛消失在窗前的那一瞬间,季晏礼的心是空了一下的,随即更大的欢喜弥漫上来,站起身拍打拍打根本没有的灰尘,宛若毛头小子一般等着自己心爱的姑娘出来见自己。 季晏礼承认,在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自己是紧张的。 沈绾笛也承认,在开门见到季晏礼的时候,自己是欣喜的。 沈绾笛走到季晏礼面前,“你怎么过来了?来了也不说一声。” 季晏礼定定的看着她,“你想我来吗?”“明明是我先问的你。” “我想见你,所以我来了。” 沈绾笛开始不好意思了,低下头看鞋面,于是发现了脚下的烟蒂,好奇问道,“你抽烟啊?” “嗯,不过没有烟瘾,心烦了才会抽一根。” “那你刚刚在心烦吗?” “沈绾笛同志,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前,你能先回答我的问题吗?” 沈绾笛顾左右而言他道,“什么问题啊?” 季晏礼低头凑近沈绾笛的耳朵哑声道,“你想我来吗?” 沈绾笛猛的退后一步,脸红了,“谁管你来不来呀。” 这时突然感觉脸上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