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都是不能保证的,日子更是苦的连药也不用喝了。 “还好啊,如今看到你这样,想来也是半分不曾松懈的结果。” 许知文感叹道。 “怎么样,你观望了这些时候,情况如何?” 淑椒听得此言,便知晓一切都是有希望的,她望向许知文的目光,也渐渐亮起来。 “可不是么?你们在南边,消息不很灵通的,北方可都乱了套。” 许知文谈论局势之时,声音总是很低,语气也淡淡的。 ——好似一切都与她全无干系,但她实则一直置身于内,从未偏离。 “想必金淑柠现在,也是焦头烂额吧。” 淑椒一提到自己亲生姐姐的名姓,便是恨得牙根痒痒。 ——也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灼烫的恨意,温热她不断冷却的内心,才支撑她一直走到今日。 “她根本就没有统领大局的能力,想来当初也是窃权夺位,小人得志能走多远?” 许知文对金淑柠的一切行径,多是不屑的。 她不是没想过淑椒与此事的牵连,也知道自己此时归属淑椒阵营,她才是下位者,只是嘴总比脑子先快一步。 淑椒略笑了笑,并没表现出来什么异样。 ——她也不再是从前那个一生出疑心,便会紧赶着去质问芳闺的豆沙了。 豆沙。 这个名字也仿佛过去很久了。 此时的淑椒已不再似先时那般嗜甜,有时喝茶,也要择新泡的苦茶。 都说忆苦思甜,可淑椒只觉着,苦茶喝得舌头木了,对甜味便也不怎样渴求。 “知文,我很需要你。” 淑椒说得很诚恳。 因为她确实太需要人手,不必任何装模作样。 “我知道,所以我来了。” 许知文答得也很坚定。 这个时候,她们之间还总是很有默契的。 对于金淑椒而言,许知文肯抛出自己的命去,出手相救,便是对她最大的恩惠。 对于许知文而言,金淑椒不论何时的信任,对她不尽的感念,还有知遇之恩,这些事也都是加固她们之间联结的关键。 “淑椒,也不清楚你下一步预备怎样落脚,但我总以为这其中关牵颇多。你知道北方一动乱,那各方势力,便有如饿虎豺狼,这天下从来不是你们金白两家可以分的,也还有很多人意欲夺取,但……” “姓金的,和姓白的,更有优势,对吧?” 淑椒接过她的话茬。 “是。听说眼下白氏兄弟在南方,混得也还算可以,你可得小心。” “嗯,这个自然是的。” “对了,白执瑜那个人你见过的,他怎样,可成器候?” “执瑜?”淑椒目光微垂,也不知正思索些什么。 “他成不了事的,性子太软,天分不高,也无心于这些。” “我想也是,他那个哥哥,白承瑾,传言里说是断了腿,要不然我也不会让你且小心着他们了。” “断了腿的,还能活到现在,还能渐渐壮大自己的势力,也可说明他是多疯。” 淑椒也同样有所慨叹。 “嗯,不过他弟弟若是不能成事,倒也不必担心太甚。亲人若可用,那便是利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