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块钱花的真够血亏的，擦屁屁我都嫌贵。”
因为暂时找不到工作，杨小华便回到了北郊租的小单间，这里都是老式楼房，房间里连厕所都没有，唯一的公共厕所在楼梯的废物间。
那里常年不见阳光，一到夏天，各种蚊虫弥漫，别提多难受了。
杨小华此时蹲在马桶上，拿着手机翻开着群消息，公司群里正在商量怎么追讨工资。
杨小华摇摇头，多半是没有希望了。
上完厕所，杨小华浑身上下摸了一遍，只发现了那一块钱买的神符，对于穷成狗的他来说，这卫生纸拿来擦屁屁简直就是对不起这价格。
一番思索之后，杨小华还是忍痛收起了神符，从旁边布满灰尘的箱子上拿起了一张报纸。
“城中惊现碎尸案！凶手极其残忍！”
杀人了？
杨小华心里咯噔了一下，继续看了下去。
话说是昨天早上一个拾荒者在一处偏僻的垃圾箱里发现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包裹的物体。
众所周知，拾荒者一般啥都缺，他就想拆开塑料袋里面有没有能卖钱的东西，谁知道拆开一，里面竟然是一块肉，虽然已经腐烂发臭了。
“可怜的穷人啊。”
他心里一通狠骂，说这有钱人就会糟蹋东西，猪肉都快四十块一斤了，他们都能放臭了扔掉。
可惜咱虽然是穷人，也不能吃臭肉啊，不过可以拎回去喂狗。于是他就将那臭肉扔三轮车上了。
谁知道拐过一个街口，又在另一个垃圾箱里又发现了一个黑色塑料袋，这次拆开一，他却吓得尿了裤子——这里面还是一块肉，不过这块肉的形状很显眼——长着五根脚趾头。
于是一时间警方大肆搜索，终于在多处垃圾桶中陆续又找到了好几十块残肢，最后根据拼出的人体，确定死者是一名二十出头的女性和一名三十左右的男性。
不过因为两具人体都还没找到头，所以暂时无法确定身份。
末了，警方提醒市民，如果好发现剩余的人体残肢请立刻与警方联系，如果有任何与案件相关的线索，请拨打热线电话………
杨小华找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失望了——这上面竟然没有悬赏公告。
怀着失落的心情，杨小华还是决定先解决人生大事要紧，于是开始把报纸撕成小块，用手揉了起来。
心里默默念着。“这是高级卫生纸....这是高级卫生纸....”
再苦不能苦自己，尤其是那么脆弱的地方，就当杨小华憋着气揉报纸的时候，厕所上面那暗黄的老式灯泡突然闪了几下。
“不会吧！”杨小华加快了揉报纸的速度，希望能赶在这灯泡熄灭之前，不然可真的要摸黑了。
可就在这时，灯泡吱一声，毫无征兆的灭了，只剩下杨小华揉报纸的声音，一丝阴风趁机从门外飘了进来。
杨小华不禁打了个寒颤。
突然。
厕所门被人推开。
“唉呀妈呀，谁在里面，吓死本美女了。”
包租婆粗矿的声音传了进来。
杨小华顿时菊花一紧，慌忙叫道。“包租婆，您别喊，是我.....”
“原来是小华啊。”
包租婆拿出打火机点燃，在杨小华的脸上晃了两下，杨小华赶紧捂着自己的下面，脸上挤出了一丝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包租婆有些欲求不满的收起打火机。
“上厕所你不关门？有没有道德心？”
听到这里，杨小华心里放佛有一万头曹尼玛在翻滚，极度怀疑是不是这恶婆娘垂涎他的美色，刚才故意偷偷用钥匙开的门。
不过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他还指望着下个月的房租能不能先欠着她呢，不然就要睡大街了。
“包租婆，是我错了，麻烦您能不能先出去？我还没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