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才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就感觉自己腰侧的衣服湿了一大片,可哪怕少女哭得这么伤心都没有出声,最多只有时不时的抽噎声。 降谷零默默叹了口气,猜到她是想到了火灾中没能救出来的母亲,伸出左手轻抚了抚少女的头发。 听一起来医院的伤员说,少女的父亲是个警察,在她小时候就因公殉职了,被母亲一个人含辛茹苦地养大,没想到现在才刚刚成年又出了这样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千叶伊枝终于哭干了泪水,停下了哭泣,也终于恢复了一些理智。 “抱歉。”她用哭得有些沙哑的嗓音道了歉,有些不好意思,想要起身离开青年的怀抱。然而她现在半躺的姿势不太好发力,再加上刚刚才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又哭了这么久,本身就没什么力气,一下子起身失败又扑回青年怀中。 降谷零被她吓了一跳,又怕她压到扎着针的右手,立马用放在她头发上的手环抱住她,帮她稳住身体。 咔—— 没想到刚好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门口的诸伏景光一手提着刚刚买的晚餐,一手扶着门把手,一脸震惊地望着病房内。 明明他离开前还是一个昏迷着,一个坐在病床边守着,除了少女昏迷后一直抓着幼驯染的右手,其他一切正常。 结果他去买个饭的功夫,两人怎么就抱在一起了?! “zero?” 千叶伊枝听见声音,歪头朝门口看去,发现来人并不是医生,而且正一脸惊讶地望着他们俩,立马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既然不容易坐起身,便直接顺势躺回了病床上。 而降谷零背对病房门,看不见进来的人,不过听出了是hiro的声音,而且出于对幼驯染的熟悉,他也立马听出了诸伏景光话语间所透漏出来的震惊与疑惑。 便猜到hiro应该是误会了什么,一时有些无奈,于是想要转身向他解释。 却在转身前看见了躺回病床的少女脸上遍布的泪水,于是顾不上解释,急急忙忙掏出纸巾,轻柔地帮少女擦拭了泪水。 然后才扭头看向走进来的诸伏景光,却对上了他平静又有几分了然的眼神。 降谷零有些疑惑,他还没解释误会就消除了吗?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便也不再多想,一边把千叶伊枝扶起来,一边开口:“该吃饭了,你应该也饿了吧。” 诸伏景光拿起病房里的折叠桌,打开放在少女的面前,然后打开袋子,拿出一人份的饭菜放在了小桌子上。 “咳咳,吃饭的时候可以把我的手放开吗,不然不太方便。”降谷零不自在地抬了抬右手,有些不好意思。 千叶伊枝有些疑惑地顺着他的动作看去,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左手原来一直紧紧握着金发青年的右手。 难道—— 从她拉着他的手在母亲面前胡说八道开始,一直到自己昏迷,再到现在,全程都没有放开过吗?! 千叶伊枝怔了怔,心里却有些不想要放开,但是有点不好意思,最终还是念念不舍地放开了青年的手。 终于被放开的降谷零完全不想再回忆自己被紧握住右手却又不敢用力挣开,导致自己寸步不离地跟到了医院,又在病床边一动不动地守了几个小时的经历。 不过既然来了,这几天就好好照顾一下这个小孩吧,毕竟也没有亲人能来照顾,我和hiro要是也走了的话,怕不是眼睛都要哭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