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凭什么我也要被拘留,是他们耍流氓在先……” 宋舟这一晚上已经深切领教周沁的娇蛮,为了明天能够顺利和解,她耐着性子劝解,一直劝到酒店门口下车,周沁不仅没有接受她的劝解,反而扬言明天要把她爸的律师叫过来帮忙。 陈孚知道她们今天晚上都受了委屈,一路上生生将自己的火气压下去,到这时终于忍无可忍,摔上车门开始训斥:“周沁,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长脑子!你是不是以为全世界都归你爸管?派出所你家开的?法律你家写的?警察你家雇的?” 周沁刚从车上下来,突然挨怼,懵住了,单手扶着受伤的膝盖,歪头眼巴巴看着陈孚,眼泪迅速在眼眶里凝聚。 “我们今天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你不帮我们说话不安慰我们就算了,你……” 周沁说着抽噎了一下,满满一眶泪珠立刻就滚落下来。 陈孚丝毫不为所动,“你以为到哪都是你家开的会所吗?你以为全世界的男人都会像我和周良那样照顾你吗……” 周沁眼泪流得哗哗的,宋舟心里不忍,打断陈孚,“你别说了,不是她的错,是那个人先骚扰她的,要怪就怪我带她们去吃烤肉认识了那几个人,不然也不会……” 陈孚眼风一转,扫向宋舟,鼻孔里哼地一声甩头大步进了酒店。 宋舟和方宁晨一左一右搀扶哭得抽抽噎噎的周沁,半天没挪动两步。 陈孚走出去老远,回头看周沁哭哭啼啼,走路拖拖拉拉,宋舟和方宁晨哄孩子一样哄着劝着扶着,心里叹气,抬脚又走回去。 宋舟见他回来,仿佛看到了救星,拉着陈孚,“你劝劝她吧。” 陈孚仿佛没听见,抓住宋舟的手转身就走,周沁顿时哭得更大声了。 凌晨三点多,安静的酒店大厅回荡着她的哭声,几个保安和前台服务人员全都向他们看过来,犹豫着要不要靠近。 宋舟只觉脑袋发胀,挣脱陈孚的手回到周沁身边安慰她,“好了小沁,你别哭了,我知道你很难过,坏人是应该被抓起来,但我们的处理方式也确实有些不妥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们也不能逃避自己的错误,对不对?警察会教育他们的,你别难过了好不好?” 周沁此刻难过的已经不是没法把老妖他们送去拘留,而是陈孚对她发火。 她从小被捧着长大,喜欢跟着陈孚和周良玩,他们俩比她大五六岁,嘴上总说不乐意带她,但每次只要她哭一哭闹一闹,他们最后一定会带上她,她想做什么也全都依着,表面好像很嫌弃她,实际都对她很好。 换做平时她要是遇到这样的事情,根本都不用她哭,他们肯定早就想办法帮她出头教训人了。 今天陈孚却一反常态不仅不关心她受伤,还接连对她发火,这让她心里极其难受,比打架输了还难受。 宋舟猜不到她内里这些心思,陈孚却很明白她为什么哭,他太明白周沁想要什么便要什么的性格了,哭只是她最常用的手段罢了。 这一次陈孚决意不再纵着她,他再次上前抓住宋舟的手要带她走,宋舟再次挣脱转而抓住他的手恳求:“你就劝劝她吧,你们一起长大的,你劝她她肯定听。” 陈孚恼了:“她爱哭就让她哭!” “你是菩萨吗?她给你多少钱,你管她吃住行玩还要管打架挨揍,还要低声下气哄她开心?” 宋舟终于忍不住也恼了:“刚才是你把她惹哭的!” “我不骂她她就要上天!你打算明天陪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