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两口子嘛,床头吵架床尾和……” 宋舟听明白师傅话里的意思,瞥见陈孚黑沉的脸,连忙岔开话题,“师傅,您对车应该很熟悉吧,您看我这个车还能修好吗?” 师傅热情顿时更涨几度,“当然能,小姑娘,我跟你说,你这才算啥,当年……” 师傅一路侃侃而谈,宋舟不时搭腔捧场,陈孚则一路闭眼黑脸,一声不吭。 宋舟下车后,车厢终于安静了,陈孚脑子一抽,开口打破难得的安静:“现在你相信我和她没关系了吧?” 师傅嘿嘿一笑,“我看你刚才挺想跟她下车。” “……” 陈孚噎住,他刚才也就在宋舟朝他挥手说明天见的时候多看了一眼而已。 “我看出来你们不是一对了,我这不是大过年的开夜车,闲着也是闲着,看你们挺般配,彼此又都有点意思,我就做个好人,能凑一对是一对嘛。” “谢谢,您还是好好开车吧。” “你把小姑娘追到手了再来谢我吧。” 陈孚鼻腔里冷哼,白开水一样,谁稀罕追。 * 宋舟回到家,电视在重播春节联欢晚会。房间温暖明亮热闹,像是一直在等她,她走过去在沙发上躺下,出窍了一晚上的灵魂终于回归身体。 休息片刻,她起身在橱柜拿一罐啤酒,拿出手机,先把家里的一团乱麻处理了,接着把明天陈孚的行程最后核对一遍,确认完天气路况等情况后发到他的邮箱,最后把今天晚上的事故情况和补偿建议发给安新彦,等着他明天再给回复。 安新彦没有让她等到第二天,消息一发出去他的电话就进来了。 “舟舟,你还好吗?” “还好。” 宋舟揭开啤酒罐的拉环,喝一口,感受到口腔密麻轻微的刺痛,精神顿时爽利许多,她开玩笑道:“还算运气好,没把油门当刹车,不然咱们可能都要破产,我说不定就拜拜了。”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安新彦十分懊恼,又不忍心责备,这原本是他的工作,母亲突然说病了,他不得不回家,工作室其余人都各回老家过年了,他只好让独自留在乌鲁木齐的宋舟替他顶上。 “真没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宋舟又喝一口酒,“你看看我的建议怎么样,孙若樱的费用全额退款,陈孚的费用退一半,这个团亏多少,我个人来补。” “不用,我来补,我的责任。” “彦哥你不怪我已经很好了,毕竟要是真出事那可是大事,就当我花钱买教训了。” 安新彦听她一口一口喝酒,心里有些堵,“家里都安抚好了?” “嗯,暂时都安静了。” “别喝酒了,早点睡,补偿就按你说的来,至于亏损,不用你管,你安心做你的事就好。” “好吧。”这种事情电话里一时也争执不清,解决问题的方案定下来就好,宋舟不再坚持。 通话结束,宋舟一个人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就着零食喝啤酒看春晚,心里一片空荡荡的茫然。 脑海里不停回放今晚这一路跟陈孚相处的画面,每一个细节都被无限放大,每一句话都要反复琢磨。 他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但不论变没变,他依然如十年前一样,轻易就掌握了她的心跳。 收到邮件的陈孚此刻正盘腿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