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的洞庭,湖水碧绿清澈,小舟轻荡。 泛黄的枫叶在微寒的风中,一片又一片地落下。 洞庭边上,有一客栈。说是客栈,其实也不准确,因为只是间小酒肆。 叫姚记酒家。 入冬月下旬后,这里陆续来了许多人。他们来自神州各地,来此只为观望一场决战。 但又没有谁能说得清楚,这场决战的主角。江湖上只是传闻:冬月廿四日夜,在洞庭之滨,将有当今两大高手在此决战。 历来的江湖就是这样,没有谁知道这个传闻的真假,更不知这消息从何处传出。但是许多人都是相信的,因为他们本不想错过这决战。哪怕只是个小决战。 冬月廿四日。 姚记酒家内聚满了各地来的江湖异人,侠客,他们围着桌子坐着,吃肉喝酒,驱散屋外的寒意。不时地,还有晚到的,迎着风雪终于赶来。 屋外是连连飞雪,已一连两天,洞庭之滨已是茫茫一片。 店家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和三个伙计打理着。他们没见过这么多江湖怪人,更没有料到在有生之年还能在此偏僻之地赚到一笔,所以都很友好的忙碌地招呼着客人。 到是那些江湖人士,寻得个栖身之地后,都在讨论这场决战。 “三年前,我在华山之巅偶遇青城青木道长,听他说得今年冬月廿五日,洞庭将有一场决战。只是他也不知这决战的双方是谁,这确实是让人沮丧的。” “我是在十年前听说的,那时我在辽东一家酒肆喝酒,听得旁人闲说的。” “看这洞庭之滨一下子聚集了这多人,想必这场决战的消息应是不假的。” 许多江湖人士一边饮酒,一边说着,却始终说不出个具体的情状来。忽听,一碗酒水随地,一男子豪莽地说道: “既然各位大侠不知,且听我慢慢道来。” 众人望去,只见一三十五六,左脸有块刀疤的男子,站在一张凳子上。瞧他的样子,分明是吃酒有些醉了,摇摇晃晃的。 “那你且说说吧!” 坐他对面的一留着八字须的中年男子有些乐了,只因看到他那摇摇晃晃的样子,有几分滑稽。 “若说这场决战呢,还得从日月宫和无音阁说起。自六百年前无音阁主萧红泪和日月宫主蒋妮妮的那场黔山之战后,每隔一个百年,这两个门派都会有一场决斗;但却不是所谓的正邪决战,而始终是为了一个男子,六百年不变。据说,这是两派祖师传下的规矩……” “你说错了。这不是规矩,而是诅咒。相传六百年前的那场大战就是无音阁的二阁主,也就是萧红泪的妹妹为了替自己的夫君报仇,而不惜牺牲自己的姐姐和整个无音阁,甚至动用了本门最上层的武功……” 坐在他对面留八字须的男子说道。 “你们都说错了,此时决战无关于无音阁与日月宫。” 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突然说道,然后他停顿了下,喝了口酒又继续说道。 “是为了感情纠葛不假,只是那是蜀山和福建唐家堡的事情。近来江湖上传闻,三年前蜀山剑少秦川在南京偶遇杨家二小姐杨淑芳,二人一见钟情,然后奔走天涯。但这可就惹怒了唐家堡的少庄主,他本已与杨二小姐有婚约,他哪能坐视,于是带人上蜀山讨说法。不想被蜀山的长老打折了腿,这下唐家堡不服气了,唐老庄主唐啸天那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啊,为争回颜面,遂约定蜀山掌门清虚道长在此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