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瀑城是名副其实的河中城,由于四面瀑布,实际可开辟的面积极为有限,更加神奇的是,这里历经千年而不受河水的侵袭。 究其原因,便是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下,飞瀑城的地下暗道四通八达,河水通过这些暗道直接流走,并不会殃及陆地,只不过日积月累,水滴石穿,好多暗道到底通向哪里,根本无人知晓。 此刻,某处地下洞穴中,一个少年背着位昏睡的女子,正奋力的从暗流中爬上岸,却是坠入泗水河的阿难和花旗。 这二人在暗流中,漂流了近两日,而花旗自跌入河中,便已昏厥,至今未醒,好在阿难不曾松懈心神,一直紧紧地抱住她,二人才没被冲散。 上岸后,阿难将花旗轻轻放平在地,忙伸手探其鼻息,发觉她的呼吸虽弱,却也算平畅,阿难不禁暗自松口气,这才举目望去,发现这洞穴极为开阔,到处都是形态各异的钟乳石,安静灰暗,唯一的光亮来自远处的一个洞口。 调息片刻,阿难将湿透的衣服拧了拧,神色复杂的看向一旁仍旧昏睡的花旗,不断摇头轻叹,随即边暗自嘟囔,边凑了过去。 只见他半跪在花旗的身前,伸出的手臂顿了几顿,还是小心翼翼地脱掉了她的厚长兜袍。 不得不说,花旗的身材真的很好,脖颈秀颀,细长大腿,身材玲珑有致,若是左身娇躯完好的话,必是人间尤物。 却说这里的光线本就昏暗,花旗身上的药味与女子独有的体香,交织飘散,更添无比魅惑,阿难但觉一阵恍惚,竟然伸手摸了上去,触及冰凉柔软,他忙缩回小手,吞咽下口水,呼吸骤然急促紧张。 脑中嗡的一声,就想要脱掉花旗的衬衣,可突然,阿难猛地僵下来, “我,我这是怎么了,额,姐姐,咳咳,我,我就是好奇,好奇,额,恩对,是好奇。。” 尴尬的支吾几句,更像是在找个合适的理由作辩解,阿难眼神抖了抖,朝自己拧了一把,瞬间清醒不少。 忽的,他瞅见花旗细眉皱起,满脸冷汗,娇躯似缩了几分,阿难忙按向她的额头和腹间,小手泛起莹莹绿光,浓浓的生命力缓缓注入,这才使其安稳许多。 其实,自跌入泗水河中后,阿难不止一次发现花旗如此,也不止一次为其注入自身的生命力,若不是如此,恐怕花旗早已香消玉损。 须臾片刻,阿难见她平静下来,但仍未有醒转的迹象,便开始仔细打量起不远处的洞口,确定并无危险后,他再次背起花旗,缓缓走了过去。 一路上,暗流的声音渐渐消散,却时不时的传来滴答滴答地落水声,让人倍感煎熬,已经两天没怎么吃东西,也没休息的阿难,毕竟是个少年。 渐渐地,他的呼吸变得困难,视线开始模糊,感受着花旗瑟瑟发抖的娇躯,阿难咬咬牙,终于是来到洞口。 只见豁然开朗,放眼望去,竟是片枯荣树林,这枯荣树在五行大陆只是个传说,曾传闻有人在东南方的死亡沼泽见过,此树极为诡异,树似人形,半枯半荣,荣为黑,枯为白,花朵妖艳异常,亦是如此,只有黑白两朵。 此树触之便化作飞灰消散,放任则万年不死永恒,传说,见到此树就如同走到生命的尽头,花花世界,枯荣一生,万物刍狗,不过草芥。 阿难并不识得此树,只是眼前的景象,过于阴异诡谲,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绝望之感,却又总觉得那般平淡自然。 终于,吊着的那口气一下子抽离散去,阿难再也支撑不住,昏倒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