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不过短短的盏茶功夫,随着空中云彩开始肆意伸展,脚下的山峦大地,其轮廓也愈发清晰起来。 水镜在短暂的失神之后,很快与阿难结束了对话,只是,他心中总有些起伏不定,很想找个地方静静地揣摩一番,因此,水镜给阿难布置了一个离谱的修炼任务,那就是在山上树林里,自东向西地不停奔跑,还必须要跑出阳光照射的范围,直至隅中方可停歇并折返。 阿难对此,自然是十分的抗拒,可望着水镜的眼神,他不由自主地又打了个哆嗦,忙压下心中的愤懑和委屈,一路哭喊叫嚷着出发了。 而水镜,则迫不及待地就近找了块空地,盘坐下来陷入了沉思,只见他的神情,渐渐由迷茫化作了喜悦,深深挤成山川的眉眼也舒展开来,气息在这一刻突然骚动了一下,可很快,水镜便稳定下来,一切,仿佛进入了静止的画面,只是某一刻,这里兀的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直到傍晚时分,水镜猛然惊醒,神色痛苦的挺起腰背,直往地上仰去,同时,他还不断地快速拉伸和扭动,这家伙,竟然坐着睡着后,因为睡姿不妥,而做了个被人扯断脖子的噩梦,只见水镜剧烈的喘息一阵,摸去冰冷额头上的细汗,气急败坏的喊道, “什么我也有,你也有阴的一面,我呸,哎呦。。我,我的脖子啊。。” 水镜躺在地上,龇牙咧嘴的再次仰了仰,略微好受些,才长舒口气,忽又再次皱起眉头,若有所思的暗自嘀咕, “阿难这小子,也并非胡言乱语,有那么。。阿难?不好。。” 嘴里才念过阿难的名字,水镜立马心中一悸,骨碌着爬起来,瞬间神色慌乱,他竟是才发觉阿难还没有回来,不禁下意识地喊了两声,回音尚未传回来,水镜已化作了一片残影,沿路飞掠奔寻而去。 终于,半个时辰后,水镜在相邻山的半山腰上,找到了早已累瘫而昏睡过去的阿难,见其完整无缺,呼吸平稳,水镜不禁暗自松了口气,神色复杂的望着阿难片刻,忽的轻轻一叹,抱着他一路回到了镜花苑。 此时的月花,早已像热锅上的蚂蚁,远远望见二人,便迎上来想要开骂,却被水镜早一步眼神制止而怔在了原地。 不多时,水镜将阿难放到床上,又折返回到苑中,还未站稳,便听月花急声问道, “怎么回事,阿难他。。” “他没事,就是累的睡了过去。。” “这才第一天,你,你这是。。” 见月花有些疑惑,甚至是不满的望向自己,水镜先是老脸一红,变得十分扭捏,可突然又眸光大亮,神色异常激动地直视着月花,竟有些动情的说道, “月花,我们有生之年,呵呵。。我们有生之年或许真的能解开,水族那至今都无人能觉醒的先天天赋之谜了。。” “什,什么意思。。” 接着,水镜耐心地将白天山上,自己与阿难的一番对话,以及之后盘坐沉思,除了最后睡着的事情,都告诉了月花,这让月花的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你,你说的这些是真的?。。” “我有必要骗你嘛。。” “可阿难才多大,他,他是如何想到的。。” “唉,或许。。正是因为他年幼,才能看的如此通透。。” “哼,亏你还知道他年幼,你听听自己办的这些事,还什么跑出太阳照射范围,你怎么不让他去追太阳呢。。” “我这不是,额,我。。”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