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此处的垂杨柳数不胜数,到底是哪一棵?举酒邀明月,月满,赏月间喝了一壶,这收回视线的片刻就瞧见所谓的‘月下垂杨柳’。满月之下,好不打眼的一棵柳树,第二日找店里的伙计刨土,果不其然,这树下埋了一座野坟。 随葬品只有这玉琵琶保存的最好。 墓中有一男一女的尸骨,暂且不能确定那女尸就是云剪。按理说,云剪的骨头因有好几处错位,墓中的女骨都为平常。 云剪。江南泗水亭,月下垂杨柳,且在此处等我。若云剪就是我娘,那她又为何把这封信藏到这琵琶里。一男一女又是谁?和我有关系么? “唐襄姑娘,我听闻云剪不是凡物,当年犹得先帝青眼,赏了她一把玉琵琶,坊间传闻是定情之物。若不是当今太后阻拦,说不准你如今也是公主郡主。只是,我从未听闻云剪何时婚嫁过,宫中也并未有谁敢与她有染。” “嚯,阿襄你娘这来头可不小,当年在江南,我还只有十岁,也听闻过她的名号。” 这桩桩件件的事突然涌现,我的脑袋也跟着昏沉。我娘就是云剪,一个琵琶姬,曾被先帝垂青,又在已故的先太后生辰当日被罚,如今生死不明,只留一把玉琵琶给我。 今年我已然十八岁,那我娘又是何时生下我的,按理说在宫中无人敢动我娘,那我应该是阿娘离开大都后所生。那我阿爹又是谁?而王爷为什么会有我娘的遗物? 王爷在宫中多年,必定知道许多宫中秘闻,只是为什么他却只说我娘是琵琶女,别的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必须找他问个明白,可眼下又要到哪里去才能和如此殊荣的他碰面? 阿臸。 “阿臸,你随后的日子还有安排吗?” “嗯,按理说,还要在府中宴请两位王爷,王爷说得空就来,所以也不好说。”他复添一碗茶,分给卫江道:“你和卫衍通通信,来这么久也不来我府里坐坐。” “哥哥他自从奉命镇守辽降后就不大得空,小郡主原是个足不出户的主,也不知为何来了大都,又下江南。他们商议公事时,我尚且还能听一听,其余的我不便在场,只是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