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丫头是我弟弟的新娶的妻,还请将军抬爱。” 阿臸就在卫将军旁,他拉了拉我的手,让我去他那边。又小心挪步,下人摆了女眷坐垫到阿臸席下,跪坐在他身侧,悬着的心才能放下。我不知道坐台中那道高达冷峻的身影是否看清我,不过他并没有向我发难,而我也不敢朝他的方向溜上一眼。 “臸哥,你也真是,早不娶晚不娶,偏偏老光棍看上了就说你娶了。我刚刚还见她手臂上还挂着梅花印,你姐弟俩莫不是诓我,快快如实交代。” “将军有所不知,内人刚过门,身子弱。姐姐向我讨她,求了好些天。想着将军不好美色,座中的人都是一心一意的主,这才敢让内人来。” “哼,你呀,算了。夫人,末将适才唐突了,还请见谅。” 各自行礼,忙着解眼前的困局都忘了那主座的人。而他又开口叫我想起,他一直有在看的。 “赵公子,不知能否有幸看夫人一舞?” 如天降大雪般,除去众人的呼吸声,再听不到什么。他认出我,想想也是,我养在他身边七载,一个面纱又怎能遮得住? 只能把头低得更低,最好是有个东西能把我装进去。 阿臸起身,朝他做一礼,遂环顾四周不知寻觅什么,只听他到门外侍卫那借剑,又拖了鞋,一只手反抓剑靠在背上朝我走来。他伸出手,我接上,只他一扯就把我从地上带到他的另一侧。 “王爷,内人舞技不佳,鄙人以剑为引,二人共舞,还望王爷海涵。” “嗯。” 阿臸把琵琶要回来塞给我,压低声音告我跟着他的剑,边弹琵琶边动,他不会很快,但我一定要跟上。 曲子选了的《淮安月》,将琵琶横抱,这曲子简单,急缓有序,技艺要求算不得高。 阿臸举剑,我抱高琵琶到肩,他转身我亦转,拨弦放音。因着许多的动作,手臂凉凉的,偷偷瞧一眼,却见袖口开了,随着我的动作已然把半个手臂漏出来,那不大的梅花印谁人都能看见。 阿臸替我挡一些目光,很快有歌女上台,将我二人围在一起。歌女从前往后地转,到前面就半蹲身子,后面的人也稍作蹲姿,一如滚动的花海,阿臸示意我弹快些,音渐急,歌女转得越快,快到曲终的地方,阿臸叫我把琵琶给其中一个歌女,琴音没断,应该是有我们以外别的人接上,来不及细想头顶泄下一块红布,阿臸把剑一放,扎在柱上,搂住我的腰,我还没看清他的动作,就已经随他从花海中飞出。 他还笑得出来,我惊恐地凝视他,他却低下头吻了我的额头,耳畔的风是横飞的刀子,这个人怎的就不害臊。落地时我的腿吓软了,他扶着我叫我抓紧他。 他拔剑还了那个侍卫,将我藏到他身后,歌女们还在跳,好几个乐师正在席下奏乐。王爷击掌示意众人停下,我离他太远,看不太清他的神色,他起身举杯,只丢下一个字: “赏。” 众人皆饮,阿臸和我重新回到席上。 “你们这些匹夫,只知道自己偷着乐。” 舞姬停了,都散在两旁。 倘若当年的姐姐是百花齐放最艳丽的那一朵,那么这位郡主就是傲雪寒梅独自开的那一枝。她生了一副慈悲脸,不喜不怒,一身银白全了她的名字,似雪,就连声音都像是在雪中谈话般的,一停一顿,一起一落,格外好听。 “花郡主。” 除了两位王爷,其他人都作了礼,赵姑娘差人在王爷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