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爷,你果真还活着?” 秦岭皱眉,这话说的,像是他不该活着似的。秦岭像是没骨头似的靠在椅子上坐下,翘着二郎腿一副市井泼皮的模样,转着手边茶盏下的托瓷,君子覆白衣,是他深处于此不得不装下去的伪装,可如此行径,也是在警醒眼前这些来求证的人,这江湖还没轮到他们这些伪君子来做主呢。 这些人看着秦岭还是如此这般的没规矩,倒像是以前的恃才傲物,毫无畏惧,可无心在他们这些老人的心里,那可是有着一定地位的,秦岭的武功是高,可若说他杀了无心,确实有些不太现实,便求证似的问道:“江湖传闻,说你杀了无心法师,可是真的?” “无心法师可是痴心武学的人,是现今武学最高的成就,二爷真的杀了他?” 秦岭切笑,指尖轻弹茶盏的声音,像是宣告前的警钟:“你说的是曾经,现在这个最高的成就该易主了!” 这传言来的本就已经让大家心中有了半分的相信,如今秦岭的态度和做法,也几乎是让人确定了那另外的半分,有些反应快的狗腿子,瞬间阿谀奉承了起来:“是是是,二爷胜了,自然是赢家!” 秦岭本身不是一个如此行事张扬的人,可现下只有如此,才能震慑这些心怀不轨的人,他们越是忌惮,这江湖或许就能多平静一日。 秦岭掏出一个染血的帕子,沧澜依山傍水,就是冬日也有和煦之风,暖阳之冽,指尖勾着帕子的一角,随风微波,已经泛黑的血迹此时与他一身白衣相得益彰,也格格不入:“江湖规矩,死战无仇,这是我与无心法师死战的契约,诸位不信,尽可来战,当然我也不在意让众人当个见客!” 秦岭这话说的飘飘然,而且现下是无心已死,可秦岭却活脱脱的在这坐着,抬眼看着眼前的这些人不断攀上脸的怯衣,秦岭更看不起他们,一个个的只会耍嘴皮子,遇到事的时候,比寒潭里的王八都会冬眠! 众人都知道秦岭的武功如何,如今他能胜得无心法师,自然会更近一层,谁也不敢说出那句不服。 秦岭现在内力全无,可他这无所畏惧的模样,倒是更让人以畏惧,毕竟秦岭是可以隐匿自己内心功法的人,谁知道他现在的武功到了哪一个阶段,看着众人怂的退缩,秦岭抬手将那帕子丢在一旁。 秦岭挠了挠脸颊上的痒痒肉,覆上了那最纯洁无暇的笑来:“今日是我沧澜掌门的生辰,承蒙诸位抬爱,前来我沧澜贺喜,那我便起个头,恭贺掌门人生辰之喜!” 秦峪只是想自己的生辰有兄长的陪伴,却没想到这些人来此一个个都是想确认秦岭的死活的,心生愧疚的唤了句二哥。 秦岭看着秦峪,颇有一副我家少年初长成的成就感:“于家之合,我是你二哥,于江湖之上,你是沧澜的掌门,沧澜未曾将我逐出门,所以不管我在哪儿,都是沧澜的子弟!” 秦岭的话已经足够降低自己的身份了,在家里他是哥哥,可无论他武功多高,身在何处,只要是沧澜掌门有令,他会千里奔袭,听命于沧澜,而沧澜之主,正是他的弟弟,秦峪! 众人见状,不管是觉得秦峪有秦岭这座靠山,还是觉得秦岭恃才傲物,结果都是一样的,也纷纷给秦峪道了喜,众人相继恭贺围喜之际,秦岭从另一侧的门里走出来,好像他与这个世界对立,有着推翻一切的勇气,同流合污时,也有着绽放自身的淡然··· 一句阿弥陀佛从秦岭的身后传来,秦岭知晓来人是谁,对于无声大师,秦岭还是无比尊重的,便也规矩的双手合十道了句阿弥陀佛:“刚刚有些失礼了,还望无声大师见谅!我与朝堂之人相处,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