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秦岭的狐毒即将发作,连续几日,常逾都紧张的不行,不仅让文青山日日去找乔林,甚至让田绛等人将秦岭旁边的院子当做了库房,填满了煤炭,倪孜虽然没有问,可也从常逾以及这些人的举措中,察觉到了什么,提前让郑嬷嬷和绿玲备好了常用的药材和吃食,整间王府被常逾搞的是人心惶惶,唯独秦岭这只小狐狸无所畏惧,乔林被文青山扰的头疼,每次看见文青山都恨不得关上门,他又不能阻止这个狐毒发作,所以秦岭只要是不发作,他也做不了什么,不过这个道理无论说了多少次,常逾都不信,他有什么法子。 看似万事俱备,可巧的是,在秦岭狐毒发作那日,常逾一大早就被叫进了宫中议事,一议就是一日,直到夜色毗邻,常逾的心绪更加不安,什么冤屈什么案件,他通通不在意,他只关心今日是秦岭狐毒发作的日子,可皇帝根本没有放他走的样子,常逾无奈,悄然绕到暖炉,故意凑近,他的咳疾在秦岭和倪姿等人的关照下,已经好了许多,可是用暖炉燃起来的飞屑故意引起的旧疾,只为能回去陪着秦岭熬着那狐毒绽放之痛,飞屑入鼻,引得常逾呛咳难忍,可常逾还是咬着牙挺着,直到喉咙涌上一股腥甜,咳喘不断,众人才发觉常逾竟咳出血来。 常逾如愿被送回了王府,告别冯施毅后,常逾第一句话就是秦岭怎么样了? 文青山:“你前脚走,后脚就毒发了,熬了多半日,在乔林的努力下,现下是睡着了!” 常逾:“我、咳咳、咳咳、去瞧瞧!” 文青山和倪姿看着常逾喘咳不断,这分明就是在喘咳的空隙间才能说出句完整的话来。 倪孜:“殿下,你这身子···” 常逾抬手,示意不必多言,径直的走进了秦岭的院子,倪姿让绿玲将常逾的药取来,又让人煮了梨水,亲自给常逾送去。 倪孜:“多谢!” 倪姿摇摇头,她只觉得这些是小事儿,可在常逾眼中,谁也没有义务照顾他,都值得一个谢字。 常逾将秦岭的被子掖紧,倪孜端来梨水递给他,见他喝完,顺势接了回来,几杯温水入喉,常逾的咳疾算是缓解了不少,这才勉强的说出一句整话来:“倪修已经到了,适应的很快,你不必担心!” 倪孜将常逾的药丸递给他:“我不过是顶了个倪家的姓,于我而言倪府已经没有我的家人了!” 倪姿的言外之意就是她的家人都在这萧王府了,常逾也没有倔强,吃了药。 倪孜:“以前只知道秦公子身体抱恙,只是没想到竟是这样!” 不知为何,常逾竟然顺手的将手中的药瓶和温水交还给倪孜,看着这样顺手的常逾,倪孜并没有觉得不妥,相互麻烦,一起解决麻烦,不就是夫妻应该做的吗? 常逾:“就是拖着这样的身子,也背着我走过钉板替我陈书,也会义无反顾的的跳下悬崖寻我,也抱着会舍弃一身武功的可能,将我从阎王殿拉了回来!” 倪孜看着熟睡的秦岭,也不免心疼,有些故事,只有他们当事人才最明白,街巷的传言,也只是传言。 倪孜:“这样的少年,值得最纯粹的情谊!” 常逾看着眼前的倪孜,以前觉得是自己,而这些天看下来,常逾忽然觉得,他们之间或许也可以像是普通夫妻那般:“谢谢你理解我!” 秦岭因为虚耗过度,足足的睡了两日,醒了之后,便报复性的点了一堆好吃的,活生生的像是一个饿死鬼托生,可赵婶端上来的,和秦岭点的全然不同,一张好看的狐狸脸瞬间气呼呼。 赵婶看着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