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了,顿顿烧鹅,午膳和晚膳有就算了,早膳你都不放过,谁受的了?” 常逾将烧鹅挪远,将那盆鸽子汤推向他的跟前:“你这人倒是没良心,是你之前吵着说爱吃的,不给你买你就撒泼打滚,现在你又说不爱吃了,翻脸倒是快的很!” 常逾鲜有的温柔都尽数给了眼前这个来路不明的人,虽然他们有些时候吵嘴,有些时候生气,可最终谁也没有想过离开对方,田绛别过头去,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大岁数,怎么就非得在这受这份洋罪。 秦岭从怀里挑出一沓纸来,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写满了每一张纸,常逾拿起来简单的扫了一眼,这上面写的都是塔西的事迹。常逾是锦衣卫出身,所以这京中的人员名号他大概都知晓,只是不知道被隐匿的部分罢了,塔西的名字一出,常逾便第一时间知道了他是康王的侍卫。 常逾:“你这一整天的不见踪影,就是去找这个了?” 秦岭一边点头一边吃,也不知道是在肯定常逾的话还是在肯定赵婶的手艺:“嗯,他的武功不是中原武林的路子,内力深厚,你这府里的人加起来都抵不过他一个!” 常逾刚刚缓和的脸上瞬间再次冷却:“你不算我府里人吗?” 秦岭吃的开心,身体不自觉的跟着晃着:“不算,但算是你的人!” 这个答案,常逾勉强还算是满意,神色又缓和了些,田绛在一旁看着,觉得自己脸上的皱纹又多了一条。 常逾:“他是我王叔的护卫,多年来一直跟随在王叔身边。” 秦岭吃了半天,看见前面的几个菜还没吃到,便站起来绕着圈吃,常逾也惯着他,至少想在这个府里不给他任何约束。 秦岭:“他是波斯人!” 常逾:“你怎么知道?” 秦岭:“半看半猜的,他身上有一股波斯香料的味道,我在嫂嫂的屋子里闻过,而且他的剑上还刻了一条黑色的蛇,我记得波斯某一族好像是以黑蛇为敬。” 秦岭的话让常逾和田绛意识到了不对,秦岭所说的这人,常逾见过多次,除了长相并非同一般男子,其他并无差别,可秦岭的猜测若是真的,那可能就大不一样了。 田绛:“可并未听说康王与波斯有所联系啊!” 秦岭:“我问过唐衍了,他说明日便知晓了,我也不知道他这是何意!” 常逾也嗅到了一丝危险,加上康王妃刚才递的帖子,更让他觉得这些事不那么简单:“田伯,从今日起,派人盯着这个人!” 秦岭摆摆手:“别费那个劲了,他的武功,没等你的人近身呢,就被他发现了,反倒是掩耳盗铃。” 常逾:“可此人可疑,若不派人盯着···” 秦岭:“你不就是怕你王叔对皇位和你父皇有什么非分之想吗?你王叔连子嗣都没有,就算他争了,有什么用?哦,自己坐热乎了,在拱手送给你们哥几个?玩呢?他也不能送给波斯那边吧,能筹谋这么多年,他又不傻,看不出来那边的野心” 田绛:“所以康王做了这么多是另有所图?” 秦岭摊手:“这我也问了唐衍,他说明日咱们也会知晓,也不知道明日要发生什么大事!” 常逾:“此人武功卓然,王叔放这样一个人在身边不会做无用之功!你明日先去查一下波斯那边近几年的局势,我们回来再看!” 菜刚入口,秦岭便急匆匆的吞了下去,这绿油油的东西,秦岭是真的不喜欢:“不用不用,我都查过了,波斯这几年易主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