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恭候的太医,也猜到了皇帝叫他前来,多半是为了试探他,常逾故意将身形栽了栽:“儿臣给父皇请安!” 皇帝假模假样的将常逾扶起来:“朕担心你这身子,特意将太医叫来给你瞧瞧!” 常逾看不惯他这试探的模样,怀疑他是假受伤就直说,不必搞的这么兴师动众,让百姓的怜悯将自己送上亲王之位,常逾他不是做不出来,只是他不屑这么做! 看着太医请的手势,常逾也坐在一边,摊开手来,毫不避讳的让太医诊治,毕竟身上的伤可是如假包换的。 切过脉之后,太医擦了擦额间豆大的汗珠,心中已经有些许的结论,即使知道这个结论可能会影响圣恩,可看着常逾脸色阴沉,他也是两边都不敢得罪,无奈之下,选择了一个能自保的法子。 “殿下可否宽衣?” 常逾看了一眼皇帝,看着皇帝所谓的关切,实则也想一探究竟的模样,常逾在太医的协助下,脱下了自己的外袍,皇帝本以为他的伤是假的,最不济也是半真半假,可当常逾脱下衣服,身上还裹着渗血棉布,大大小小的疤痕还透着肉芽的新色,不用太医说,皇帝都看得出来是在战场上伤的,或许是压着怒火,也或许是被吹进来的风激着了,常逾喉咙一痒,咳嗽不断,太医忙着为其针灸止咳顺气,好一会,才缓和过来。 皇帝忙着将常逾的外袍披在他身上:“怎么伤的这么重?” 常逾无比嫌弃的看着皇帝所谓的关切模样,心中难免作呕,可常逾也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的人,既然他愿意演,何不利用他此刻的怜悯,求些所谓的赏赐。 常逾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要不是身边的侍卫拼死,儿臣怕不是没命活着入京了!” 既然皇帝怀疑他,如今现实已经足够让皇帝打脸,皇帝用这样的方式打破他的疑虑,常逾也不会白白的被其试探。 皇帝:“是那个在围猎场的侍卫!?” 常逾坦然:“是,他是江湖人,因缘巧合,他救了儿臣,为了报恩,儿臣便收留了他,此行要不是他···” 皇帝的脸上没了刚刚的心疼,如今的神情,倒似有皇帝的绝情:“你说这些,就是想朕保他一命?” 太医拔了银针,常逾立即起身,恭敬而忠明:“父皇圣明!如今他已脱离江湖,一心只为相护儿臣,若儿臣以德报怨,便是真的枉为人了!” 皇帝对于江湖人明显有着不一样的厌恶,毕竟这些打打杀杀的人不如他们这些玩弄权势的人。 皇帝:“他能保你一路,现在已经进京,你还护不了他吗?而且他是江湖人,朕的承诺有用吗?” 常逾:“天下是父皇的天下,江湖终究也是朝堂的子民!” 皇帝明显对这个答案十分满意,大笑道:“好,朕可以赏赐他一个免死金牌,你可满意?” 常逾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心中自然欢喜,只是那句多谢父皇说的及其违心,毕竟这些都是秦岭应得的。 皇帝:“你既晋了亲王,这元庆府还是太过于荒芜了,朕打算重新给你规划封地,此事你可想过了?” 相比之前的以退为进,处处婉拒,现在的常逾更加学会了为自己和长安筹谋。 常逾躬身秉明:“儿臣以为视始而终,我既承诺于元庆府的百姓,便没有道理弃之不顾半途而废,父皇若信任儿臣,不如还是将元庆府归于儿臣,儿臣也自信有能力将其成为,足以匹配亲王之位的封地!” 皇帝没再接他的话,不知道常逾是故意而为还是另有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