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唐衍瞬间冷言:“道不同不相为谋!” 珺娘不再说什么,襄王走到今日这一步是摄心拉拢,苦心筹谋,这一点和唐衍有些相像,可他和襄王不同的是,对于身份这一点,襄王是自欺欺人久了,真的拿自己当皇子了,坐在皇子的位置上,也越发的瞧不起平民的。 唐衍:“秦岭用自爆身份的方式护了常逾一路,接下来就换常逾如何保着他了!” 田绛帮着常逾在宫外换了朝服,常逾虽然行动多少还有不便,可眼中的戾气和身上的将势惹眼难相近,自己昏迷的这十几日来,宫中形势骤变,长安即将和亲不说,颖妃也殡天而归,甚至为了杀他险些让秦岭丢了命,这次归来,常逾会一桩桩一件件的都还给他们,只会加倍不会少上半分! 田绛一身盔甲,卸下佩刀暂时搁置在马车之上,取了官帽对常逾说道:“这一次,赤鳞便是殿下的底气!” 常逾拍了拍他的肩,没说什么,二人一前一后的踏入了宫门,一身浩然,这一次常逾不会再静观其变了。 常骁看着常逾走进皇宫的背影,再次回来的常逾不会是曾经那个隐忍退让的常逾了,只有在这个皇城能掀起风浪,还能掌控风浪的人,才能成为那个至尊的统治者,而这个统治者必须是能真心为民的人,而常逾便是这样的人,其实常骁在得了颖妃的消息之后,也立即派人去保护常逾,只是去的迟了,要不是秦岭机警,转换了局势,力挽狂澜,怕是也无力回天了。 这皇宫,常逾来过无数次,可这一次的心境全然不同,龙蟠砌石在侧并行齐驱,玉柱林立下是云纹刻的狮子抬砌,抬首而望,是吻兽于顶,雀替接落,不似诚宁殿前的影壁萧墙,太极殿前伴着两侧的望柱,皇帝坐在皇位上可以一览无余的望着所有,示意着皇权的掌控,常逾一步步的趋近,尽管这里的雕柱玉砌处处彰显着肃穆与威严,掩盖了这里的暗潮涌动,对待暗礁中的危险,常逾此刻无所畏惧,高屋瓦翎的正脊宛如常逾此刻的脊梁,挺直而不屈。 常逾:“微臣未按原定日期归朝,今日抵京,未敢拖迟,特来请圣上降罪!” 常逾故意穿了朝服而不是铠甲,礼仪全然挑不出错来,甚至田绛提前将兵符归还,这一系列的事,别说圣上挑不出错,就连那些谏官也说不出什么来。 “殿下解困西固,又亲赴兴城治疫,得胜而归的路上重疾染身,以致延迟归京之日,唯恐大军晚归生变,特派副将先行归京,臣以为,鄞成王殿下无罪!” “是啊,殿下一心为民,守国土,护民安,何罪之有啊!?” “大齐有贤君忠臣,是我国之幸事!” 这一幕,常逾早就猜到了,百姓的呼声,朝廷的正义,多少都会有些人说出正义之言的。 皇帝装模作样的起身,走下阶梯,特意将常逾扶起来:“朕何时说要降罪了?怀律啊,身子如何了?” 常逾故意轻咳了几声:“微臣无碍!请圣上宽心!” 皇帝情绪忽转:“这一趟你辛苦了,颖妃因为忧思过度,骤然离世,朕心痛不已,传朕旨意,颖妃端庄贤淑,于国有功,追封颖妃为颖贵妃,谥号颖端,鄞成王失于民间,起于百姓,孝恭德顺,诚勇善加,如今归于皇室,朕赐封号萧,择日晋封!” 众人还在恭喜常逾晋封亲王的话还没落地,常逾便直接大礼跪拜:“儿臣谢过父皇!” 晋封亲王的第一刻,常逾便改了称呼,不再自称微臣,而是儿臣,这便让常逾确定了一件事,皇帝知道他就是当年丢弃的三皇子,而除了自己的母妃能毫不怀疑,那么还能不怀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