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火入魔了,壮着胆子凑上前去:“你这怎么了?大半夜的不睡觉!” 秦岭又往刃上滴了些水,朝着田绛递了个眼神,示意让田伯看看那封信。 田绛看着信封和早上给常逾的那封一模一样:“这、我今儿个回来的时候没见过这封信啊!” 田绛越看越不对,里面不止写了江湖上有人花高价买常逾的命,还将杀手排行榜,甚至将所有杀手善用是招式都一一列举··· 田绛大骇,走到秦岭身前:“合着二爷您出去是取信去了?这是何意?有人要杀殿下?” 秦岭沉声,没了往日是俏皮,一副江湖杀手的模样:“在金州的时候,我们就应该意识到的,襄王和江湖一定有联系,如今我们远在兴城,而兴城向来是三国交汇之地,人员冗杂,此刻刺杀,更是悄无声息!” 田绛:“那现在怎么办?” 秦岭:“他们不会在军中动手,所以只要阿逾不出去就不会有事!这几日,若是阿逾问起我来,就说我闭关了!” 田绛试探性的问:“二爷要应战?” 竹骨归鞘,滑入剑鞘的声音像是鸣钟,叩醒了秦岭身上的江湖气:“既然来了,躲是躲不掉的!” 田绛也不知道该如何帮衬他,看着秦岭系紧了袖带,又拿出一条额带,一副大干特干的样子:“田伯,你在这守着阿逾,不要让他出军营!我出去几日便回!” 还没等田绛问他去哪,秦岭就只身离开了··· 接到唐衍的消息后,秦岭便在江湖上呈了拜贴,表面上说不准江湖人掺和朝堂之事,不过言外之意,就是说常逾的命他保了,若有不甘,尽数可来··· 秦岭提眸所见,风吹羸动,草木皆兵,秦岭取出额带系于额间,审视着未知的对手,也从不畏惧这未知的恐惧。 竹骨划出剑鞘的声音,清脆长鸣··· 三日的功夫,秦岭接连挑落的杀手榜的悉数高手,无论是奔着这十万两黄金去的,或者是奔着出名去的,都是溃败而归,以至于赏金最终提到了三十万两,也没人敢应。 三日后秦岭带着一身伤回来了,舔着自己手上破溃的伤口,像只舔舐自身伤口的小狐狸,乌青色的长袍掩盖他身上的血迹,本就白皙的肤色在乌青色的长袍下显的有些惨白,秦岭问军医要了些止血的伤药和纱布,准备独自在帐子里包扎。 路过伙营,秦岭实在是渴的不行,见矮缸里有水,二话不说就用瓢舀起来喝了个痛快。 “秦侍卫,你这是去哪了,身上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秦岭喝的急,拍了几下胸脯,好在顺了下去,以前的他竟不知道这喝水也能将人噎死。 秦岭:“打猎去了,结果什么猎物也没打着!老哥,有吃的吗?” 伙夫四下瞧了瞧:“现在还没到时辰,只有馒头,要不我先给你装两个?” “成!” 白花花的馒头和秦岭满是血污的手行成了强烈的对比,让秦岭瞬间有些不好意思的往身上蹭了蹭,伙夫也没说什么,拿了个碗装了两个馒头递给他。 秦岭:“谢谢老哥!实在不好意思啊,将你做饭的水都喝光了!” 伙夫豁达的摆摆手:“没事,我在打就是了!” 秦岭有些不好意思的离开了,走回自己帐子的路上实在是受不住,便咬了口馒头,这一口下去,大半个馒头都不见了踪迹,可见是真的饿了。 常逾带来的人也有不少进了军厨里,一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