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逾点燃了香案,顾郦也拿着鼓吹准备击鼓祷天,秦岭朝着父兄的牌位而跪,立世于天地间,江一适清了清嗓子,高声喝道:“加缁衣,布冠!” 文青山将早已备好的缁衣,布冠呈了上来,为其取冠易服,江一适看着自己的侄儿,心中也是感慨万分,若是自己的妹妹还在,是以悔不当初,或为骄傲满躇。 江一适:“奉天日吉,呈天吉礼,秦氏仲子岭,加授幼志,传良守先,岁正考究,德顺兼备,今换服更迭,及衣束冠,秉承先意,高洁远志!” 顾郦:“授皮弁!” 灵阳手中还是那柄浮尘,是以友情不变,长久不衰,灵阳也献上了自己对秦岭最真切的祝福:“仲秦氏长宁,福禄绵祚,寿源万疆!” 顾郦:“授爵弁!” 无声大师上前:“仁智礼信,德才侠义,江湖不失,幸而遐名!少年英杰,你早已做到,贫僧便祝秦少侠此冠礼后守得云开见月明!” 顾郦:“见长礼!叩首~!” 顾郦:“礼毕~!今有沧澜秦氏仲族,冠以三重,是以入仕,是以入道,踌躇志满,正道远先!礼成~” 顾郦:“除冠、加服!” 常逾在秦岭二十岁是这一年,给了他一个永生难忘的及冠礼,那个他梦过无数次,却从不敢提及的及冠礼,虽然迟了半月,微风徐徐,那些不在的人音容相貌也伴在风中,恍若眼前··· 秦岭起身,岁桉等不及凑过来唤了句二叔。 秦岭:“岁桉在你还好吗?” 秦峪:“好着呢,能吃能睡的,现在和我也皮了,只听你弟妹的话,这不,给你带的!” 秦岭迫不及待的接过锦盒:“还算有良心!” 秦岭打开一瞧,满眼嫌弃:“这是什么啊?!” 正正反反的摆弄好几次,才恍惚的看明白,这好似是个什么物件! 秦峪:“这平安福是岁桉亲手画的,你弟妹加以缝制,又去寺里请大师开过光的,别看他小,就这东西,这可是岁桉同你弟妹做了半月之久的,你若不喜,那我带回去?” 秦岭口嫌体正,嘴上嫌弃的不行,手倒是快,早将东西收入怀中了!做了半月之久,沧澜至长安消息往返,加上秦峪的脚程,怎么也要一月,看来这常逾,早就打算给他办上这场及冠礼了,合着此事,就瞒了他一个人。 秦峪也拿出了自己的礼物交给秦岭:“这是我的!” 秦岭故意反问:“不会又是鞋吧!” 秦峪:“二哥不喜欢?!” 秦岭有些为难:“也不是不喜欢,我这自越州受伤之后,骨头一直未曾复位,这鞋码也照从前大了小半寸……之前你送我的那个,还摆在我房中呢!” 秦峪:“常大哥在信中说了,这鞋码,同你现在脚上穿的一样!” 秦岭眼睛瞪的溜圆,回头看着常逾:“这你也知道?!” 灵阳:“我这礼物秦兄定然喜欢!” 秦岭觉得还是灵阳靠谱,他的礼物定然不会寻常:“灵阳,你的礼物我可是太期待了!” 灵阳:“来的时候,行至萧山,寻得此绢帛,又在影山寻了块坠玉,制了这抹额,算是我同郑兄赵兄一同送予你的吧!” 如今不止秦岭沉冤昭雪,赵羡庭和郑望予的仇也终究得报,在提及此二人,秦岭也不是从前那般愧疚了,这份礼物,贵重却也是年少朋友的赤诚。 乔林顾郦他们也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