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安:“因为五皇兄?” 常逾不语,算是默认了,长安也不是没有眼力见的人,虽然这里说话自在,可也不是肆无忌惮的地方。 因为反叛有功,常逾不再身处朝堂边缘,虽然身职未变,但圣上特许常逾可以上朝议事,诸多事情也愿意听听常逾的想法,不过常逾也是个知分寸的,圣上不问,他也不会多说半句,也是因为如此,朝中的众臣对常逾多少有了些改观,常逾下了朝,直接来到诚宁殿,殿外因打斗弄坏的东西还在修缮,宫人们忙里忙外的,颖妃也不在意,长安虽然看不过去,可颖妃不说话,她也不敢说什么。 看着屋里的陈设未变分毫,想必也是颖妃提前让人将殿内收拾了出来,借着收拾殿外的由头,将宫人都遣到殿外去干活了。 颖妃也不爱喝茶,他们沙场之人,只有水是最解渴的,可在这宫里安逸久了,也学会这品茗篆香,只不过这所谓的茶香在颖妃嘴里都是一个味道,殿中还放着那日的盔甲,既是震慑,也是念想。 颖妃:“怎么样?听说身边伤了不少人?” 颖妃可是在那日见过田绛的,只是二人装作不相识的模样,常逾也听得出这话,是在打探伤亡情况。 予舒搬了个椅子来给常逾坐,常逾轻声道了谢后回复颖妃道:“嗯,救治和抚恤都已经到位,请母妃放心。” 颖妃看着常逾是越看越满意,胆识、处事、样样都像她戚家的儿郎,不过颖妃同时也愧疚自己亏欠了他这么多年。一句母妃,不禁禁是承认了她,也一样等同于承认了自己。 颖妃:“这几日,圣上不顾我这凌乱,时常往我这里来,也夸赞了你和长安!” 常逾谦逊,当然也是不想领这份功劳:“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从前颖妃是不知道如何拉近她和常逾的距离,可自从这次他们母子一同迎战,似乎曾经那些不言而喻的隔阂,也都悄然消散了,很多曾经不知道如何开口的话,也能自如的讲出来。 颖妃:“听说,你拒绝了晋封之事?还向圣上觐言,说是受老五指挥的?可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常逾有些顾忌,这里人员吵杂,不是说这些话的地方。 颖妃看出了他的顾虑:“不用顾忌,予舒在外面盯着呢!我这隔墙的耳从来不留!” 常逾这才放心的吐露:“马孝辉,是我交给襄王殿下的!” 颖妃不敢相信,马孝辉的事她也听闻过一二,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人是你救的?” 常逾:“不是我救的,但确实在我手中,自我从金陵回京,秦王刺杀便从未断过,手下的人心有不甘将人抢了出来,我便想着若秦王依旧步步紧逼,我便用马孝辉这个活口来扳倒秦王!” 颖妃听着常逾的话,多少有些担心,是不是多年锦衣卫的生活,将他身上的戾气添的太重了。 颖妃:“可你一直没有动手!” 常逾:“我本不想赶尽杀绝,可秦王步步紧逼,我在南岭救下裘落,是欺君之罪,当时是襄王帮了我,可他也以此要挟,要我交出马孝辉,当时我只想马孝辉本就是用来搬到秦王的,有人出头,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没想到他的野心更甚!” 颖妃好像明白了,只是没想到常逾经历了这么多事,也没想到,常逾竟然没有求助她分毫,更没想到的是,老二会对裘家动手。 颖妃:“也就是说,裘家和秦王···” 常逾:“兴城和谈,秦王以荣王之名提早将消息四散,致使夏军擒了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