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走到院子中,挂在秋千上左右摇摆,这秋千本来是常逾给岁桉建的,没想到现在成了秦岭的玩物,不过秦岭从没正正当当的坐在上面悠荡,各种稀奇古怪的造型,侧着坐都是好的了。 秦岭指着刚刚爬上天空的月亮:“阿逾你看,今天的月亮真圆!” 常逾自斟自酌的喝着茶,看着秦岭左右摇荡着,在夏日的树下伴着茶香,不知是品茶还是在品人,不过看着倒是怡然自得。 秦岭被他看得发毛:“让你看月亮,你看我干嘛?” 常逾收回视线,不经意的摸了摸鼻尖以掩饰尴尬。秦岭的眼睛生的很好看,浓密的眼睫毛附着在宽大的双眼皮上,眼睛像是装满了星河一样闪亮,常逾以为,他所经历的这些足以让人丧失所有对生命的向往,可他眼中有光,这一点似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秦岭曾说,他是因为岁桉才坚持到此的,可常逾不这么觉得,一心想死的人不会心存留恋。 常逾:“珺娘来消息,说唐衍身子好了些,已经重新启程,不日便可抵京,乔林那边进展的也很是顺利,婴毒的解药,也快现世了!” 仿佛一切都在像好的方向发展,可秦岭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常逾知道他的心思,想着法的让他高兴:“明日十五,街上有花灯,我带你和岁桉去看吧!” 秦岭:“可以吗?我可以出去吗?” 秦岭兴奋的从秋千上跳下来,盘着的腿还没等打开,脑子就支配起了四肢,以至于直接绊在了秋千的吊绳上,踉踉跄跄的走到了常逾身旁坐下。 常逾看着他这狼狈的样子哭笑不得:“你这轻功怎么只有逃跑和打架的时候有用!” 秦岭:“哎呀,你练内力也不是为了没事震两块石头玩玩不是吗?” “···” 这话说的倒是让常逾无言以对,话糙理不糙,常逾总是猜不透他的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 秦岭:“不过,我和岁桉真的可以出去吗?” 常逾:“你又不是我养的金丝雀,怎么就不能出去了?估计你再不出去,这京中很快就会传我这府里啊,金屋藏娇了!” 秦岭:“我这不是怕给你添麻烦吗?毕竟你现在是皇子了!” 常逾:“我以前也是啊!” 秦岭:“以前不是没有正式册封吗?不一样!” 常逾:“那你觉得我有什么不一样吗?” 秦岭:“那要看对谁了,对我还真没有,不过对别人,好像是变了些!”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秦岭在习惯了污蔑、谣言,伤痛,重生,堕落沉沦之时,总有一个人会义无反顾,向他伸出那只手,兴城的时候是他,长白山也是他,秦岭不知道未来的日子里还能和他相处多久,可是这样的常逾,无论前面加了什么样的官职名号,他都还是他的阿逾。 常逾近些日子好似比之前还忙,朝露映出,夕落瑶至,秦岭不知道他整日里都在忙些什么,想来想去,应该也不过是那些案子吧! 秦岭睡到日上三竿,要不是被饿醒,估计能睡到晚上,顾郦正在院子里大汗淋漓的不知在煮着什么东西,秦岭好奇的走上前去,看着这些精致的汤罐子,别说还没打开盖子,就馋的不行了! 秦岭:“什么汤?鸡汤?老鸭汤?还是排骨汤!?” 顾郦本就不白,在这熏了半天的炉子,又晒了半日的太阳,真的是:“殿下说了,为了你的身体健康,特意命人给你熬的···草药汤···” 秦岭看着他打开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