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这长安城,这四人或许是有不一样的心性,有人得宝而归,没了阎罗一般的面目,有人庆幸秦岭归来,自己以后的日子不会只对着一张冷冰冰的脸,有人重视着这长安城,也期盼着自己解毒的那日,只有秦岭不一样,重回长安,他只念着岁桉的婴毒可解,常逾是否可以平安,唯独没有想着自己··· 常逾没带着秦岭直接回常府,也没带着秦岭回新建的王府,而是直接去了故渊堂,文青山和乔林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如今故渊堂依旧坐落在小巷之中,只不过铺面照从前大了一倍。 乔林揣着手看了一眼来人,哼笑了一声:“哎呀,我说呢,有人强制我关门歇业一天,说是有重要的病人,我以为是谁呢?不过这一年多不见,岁桉都长这么大了!” 岁桉恭敬的像乔林问了好,倒是秦岭,跟昨日便见过了一般熟悉,没有任何隔阂,看着岁桉一脸的骄傲:“那当然,我养出来的娃,绝不比别家娃娃差!” 常逾倒是有些迫不及待:“干正事,叙旧来得及!” 秦岭眼睛里都是惊恐:“正、正、正事?” 常逾拉着秦岭的手交给乔林,文青山可是懂事,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枕垫。 秦岭也不知道常逾为何如此捉急,就算看病,也不至于在这外面吧,难不成这偌大的故渊堂还少了他的座位不成? 乔林可不想得罪常逾,且不说如今他这皇子身份,得罪了他,可是没好果子吃,更何况,这一年多以来,常逾的所有举措,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常逾急的像是等待娇妻生产的丈夫似的:“如何?” 乔林横了常逾一眼,也就只有此时他敢如此做了。 乔林慢吞吞的样子,几乎要把常逾急死,恨不得将他喉咙捏碎,将话一股脑的倒出来。 乔林:“和你离京时比好了不少,虽说用寒潭的寒气保住了命,可你这刚过了狐毒的发作期,还是要仔细着些,你这腿疾未愈便受了雨,又入了寒潭,算是落下了病根儿!” “这些我早就知晓了,阎王爷不收我,我便守着这须臾的几年同你们一起过活!” 秦岭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只是没想到常逾将这些话全都刻在了心里,秦岭说着,便将岁桉也推上前:“你给岁桉也好生瞧瞧!” 宫里那边催的紧,若不是担心秦岭,常逾定然是第一时间入宫,现今听到秦岭暂且无恙,算是定了心,便说道:“我在福兴楼定了桌,晚上给你接风!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晚上来接你们!” 秦岭冲他摆了摆手,示意让他去忙在,自己倒是没客气,在这故渊堂四下参观:“这一年多不见,你这故渊堂是越开越像样了啊!” 乔林领着岁桉也进了屋:“你这一年多,嘴皮子也是越来越溜了!” 秦岭四下张望,倒是没见到白鹭的身影,要知道他们二人向来是形影不离的:“白鹭呢?怎么不见他?” 乔林:“在后院教孩子们呢!?这一年多,常逾帮了我们不少,在圣上面前替白鹭说了话,圣上赏了宅子封地银两,足够我们生活了,还给白鹭谋了个闲差,年关前京城来了些流民,我便同白鹭收养了几个孩子。” 秦岭透过窗户看着白鹭教着几个孩子正在识字,不说别的,精神状态还是不错的:“看来还不错嘛!” 乔林给岁桉切脉,其实看见岁桉的时候,他便知道这孩子被秦岭养的不错,能在那样的寒潭里将一个孩子养的白净,怕是废了不少心思的,只是出于医者的责任,还是应该给他瞧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