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乎乎的,脚下像踩了棉花似的,要不是路瑶告诉他,他还真不知道阿峪一直在院中。 秦岭被路瑶扶着靠在门框旁,院子里的少年不敢面对他,只是还没跑出院子,便听到了秦岭的声音。 秦岭:“怎么不进来呢?” 秦峪低头不语,低着头走到秦岭面前,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秦岭:“都多大了还哭!” 秦峪:“对不起二哥,我没有及时去救你!” 看着秦峪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秦岭倒是一点也没嫌弃,帮他擦了个干净,他从未怪过阿峪,让阿峪离开的时候,他就做好了准备。 秦岭挠了挠秦峪的下巴:“抬起头来,男孩子要有担当,现在有我,有父亲和兄长护着你,等你长大了,就该你护着我们了!” 秦峪:“二哥···” 秦岭:“怕什么?二哥这不是没事吗?你要是真担心二哥,下次来,就给二哥带些好吃的来,正好瑶瑶也爱吃。” 秦峪哭的奶呼呼点点头,转身就跑了! 秦岭看着他跑出去的背影笑着:“这孩子,着什么急,又没让你现在去!” 夏日里,月色来的晚些,临近入定,江氏来到了秦岭的院子里,没等江氏进门,秦岭就知道了,忙着让路瑶扶他起来,还让路瑶去给母亲上些茶点来,只不过江氏脚步快些,还没等秦岭站起来,就已经进来了。 秦岭:“母亲!” 江氏扫了他一眼:“伤还没好,就别拘礼了!” 秦岭:“多谢母亲!” 江氏:“看你没大碍,我就放心了!” 江氏转身欲走,却被秦岭抓住了母亲的手,虽然父亲他们刻意瞒着秦岭,没告诉他那日的真是情况,可下人们的谈论,秦岭听得到,他不说,是不想给父兄他们平添烦恼,可有些问题,他也是想知道的。 秦岭:“母亲,如果我真的被擒,您会去救我吗?” 江氏的眼神闪躲,松开秦岭的手,慌乱的帮他掖着被子:“你好好休息!” 秦岭勉强的挤出一个笑来,他自然知道自己在母亲心中的位置,可就算比不过阿峪,比不过兄长,比不过父亲,可他只想听母亲说那句会,哪怕是毫不走心的谎言,他也会信,可母亲,终究没有说出口,竟是连骗都不愿意骗他。 母亲走后,秦岭将自己裹在被子里,自幼没有父亲母亲,听着瑶瑶给他讲述母亲的样子,秦岭在心中也构建一个母亲的形象,都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他骗自己,或许是他离开的时间太久,母亲才会对他生分些,是不是多陪伴一些时日,情况就会有所不同,是不是他在努力教阿峪一些,母亲便会多看他一眼,多和他说上一句话,所以哪怕他在这沧澜派住的再不舒心,他也没想离开过,就为了同家人近一点,可现在,他的心真的动摇了。 秦峻抱着新衣服来到了秦岭的房间,还带了些新料子,颜色也适合路瑶,想着让他们两个挑挑看,可一进屋子,就看到秦岭裹着被子缩在一团,忙着放下衣服,去探秦岭的额头:“是哪里不舒服了?” 秦岭摇摇头,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不自觉地心疼这个少年,秦峻脱下靴子,坐在秦岭身边。 秦岭:“阿哥,你说我是不是多余的人啊!?” 听到这句话,秦峻也明白了他的心思。 秦峻:“你觉得母亲对我如何?” 秦岭没想到兄长会问出这句话,相较而言,兄长在沧澜派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