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约半个小时之后,手术室的门终于是打开了。
齐队的情况,也如凌纪所料那样,并无性命之忧。
只是这次命是保住了,但医生说他身上多处关节受到了严重的损伤,怕是伤好之后,就得提前退休了。
得知这一结果,前来探望的人,大多都发出了惋惜的一叹。
尤其是刑侦队的那些人。
刑侦队有齐队在,那才叫刑侦队。
以后没了齐队在,就那几个歪瓜裂枣,谁有能力、够资格独当一面?
这会儿靖安局的正局、副局都在这。他们进去看望齐队的时候,齐队早就已经醒过来了,只是肢体上被固定着,如雕塑一样,暂时不能动弹。
齐队一看到他们,就询问瞿副的情况。
正局和副局对视了一眼,然后正局就示意让副局来说。
副局叹了一口气:“本来这事,不想现在就宣布的,但我们也知道,如果不告诉你,你铁定安不下心来在这养伤。瞿副……唉,已经牺牲了,今天早上,有人在东桥河下游发现了他的尸体,打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死了多时了。”
齐队听到这话,哀伤地闭起了双眼。
正局也开始问他,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齐队沉默了一下,就开始缓缓道来。
原来主要的起因,也正是他在吃完饭的时候所接到的那个电话。
“我当时并不知道是谁打的电话,但他说他掌握着重要的证据要当面给我。我也就没想那么多就去了,当时瞿副是跟着我一起去的。”
齐队在高桥市当靖安卫几十年了,所办的案子,过手的少说有几千件。
以他的实力以及多年的资历,在高桥市这一亩三分地,黑白两道基本也都会给他几分面子。
因此,他哪里会去顾忌那么多?
当时,他是让瞿副不要去的。
吃饭时间嘛,去一个人就行了。
也就是去见个热心市民而已,一个人,去去就能回来。
但瞿副,跟他多年办案,也习惯了跟他一起出动。
就说,饭一顿不吃不要紧,先把案子给办了更重要。
一个废弃工厂,就害了那么多人,这案子如果不尽早给办了,指不定还有多少无辜市民要遭受无妄之灾。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说到底,瞿副跟齐队是同一种人。
于是两人就一起去了热心市民的指定地点等候。
那地方,就在东桥区的东桥上。
当时,齐队和瞿副在桥上等候。瞿副还抽了一支烟。
在靖安局是不准抽烟的,所以他每天都得忍住,到了外面,才敢吸那么一两根。
在他一根烟吸到一半的时候,那位热心市民就打电话过来了。说了几句后,两人也看到了他从桥的另一端走过来,手里还捧着东西。
电话里,这位热心市民说是自己手上有很多证据。
大概他现在手里拿的应该就是证据了。
为此,齐队和瞿副还特意走过去迎接这位热心市民。
但当双方凑近之后,齐队还没开口说话,这位热心市民突然就将手中的一块黑布朝两人扔了过来。
黑布如幕,一飞起来,就将齐队和瞿副的视线给遮蔽。
接着,一柄古怪的刀被热心市民握在手中,一式黑虎掏心,那刀寒光凛凛就朝齐队的胸口刺了过去。
许是感觉到了对方的杀气,那会儿齐队的反应也很快,拉着瞿副就猛然向后爆退了一两米。
但对方有备而来,一路追击,古怪的刀凶狂地挥砍。
瞿副当时拿出警棍就挡了一刀,
可警棍又怎挡得住锋利的刀?
一刀之下,警棍就被切断,并且一道十字刀气也因此斩在了瞿副的身上。
热心市民哈哈狂笑,一刀斩中,他就紧出第二刀、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