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住心中的激动,手紧紧握住椅子的扶手,语气甚至都有些紧张:“你……确定是他?” 回想起刚才见到的那幅画,和记忆中的那副画,两幅画的右下角都有那个相同的“YU”的符号。本来他可以笃定它们是同一个人的作品,但话到嘴边,他却又有些犹豫。 林暮依作为老谭的徒弟,风格上都和他十分接近,也许还会有其他人和老谭的作品有相似之处。 也许这两幅作品其实并不出自同一人之手呢?而且,如果那个人真是老谭的话,家里人都会无法接受这个结果,无法接受这个人早已经不在了。 所以,经过了短暂的思考后,陈司然回答道:“我不敢肯定是他,所以我需要去确认一下。” 听到这个回答,陈父握着椅子的手才稍微松了些,人也重新靠回了椅背上。 沉默了片刻后,陈父才又接着问道:“那人现在在岛上?” “嗯……算是吧。” “那你这次打算再花多长时间?” 又在给他卡时间了。老谭的忌日是22号,但是,林暮依的生日是30号,音乐节也是30号。 “大概得到这个月月底。”无论如何,他都得在岛上待到30号结束。 听到儿子的回答,陈父轻笑道:“你还真就必须待满一个月是吧。” “是的。”陈司然回答的也理直气壮。 “……” 在这无声的僵持下,陈父终究是松口了:“行,月底就是我给你的最后期限。八月初的时候,准时出现在我面前。” 终于得到了承诺,陈司然那块压在心头的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这些天,他一直担心说不定哪天他就会被一个电话召回去了,以至于休息间隙都不安稳。不过现在,他终于可以完成和他人的约定了。 陈司然正准备挂断电话,陈父又补充了一句:“记住,这是你最后一次任性的机会。” 对此,陈司然不怕死地补上了一句;“那我可真是谢谢您了。”然后迅速挂断了电话。 他将手机扔在一边,手肘弯曲放在额间遮住了上半张脸,以挡住那刺眼的光线。露出的下半张脸上,唇角却是忍不住不断上扬,而后如释重负般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论如何,至少是可以暂时留在这座岛上了。 第二天,林暮依上的是早班,她本来想问问陈司然酒醒了没,有没有不舒服,但给他打了电话和发了微信,这人都没有回复。 于是她回家后径直走到自己卧室的窗前,这才看到陈司然卧室窗帘紧闭。前段时间,陈司然如果起床了或是离开家,他一定会拉开卧室的窗帘通风,由此可见,这家伙现在还没起床呢。 林暮依拿起架在中间的那根晾衣杆,往陈司然的窗上戳了戳,想制造些声响把这个到现在还沉浸在睡梦中的人唤醒。 “咚咚咚!咚咚咚!” 大约戳了四五次后,那紧闭的窗帘终于被拉开,而后出现的是睡眼惺忪皱着眉头的陈司然。 他打开玻璃窗,一副还不清醒的样子,疑惑道:“大早上的干什么?我窗户都快被你敲烂了。” 听他这句话林暮依就能判断出来,他脑子还不太清醒。她只好拿出手机把手伸了过去,无奈道:“什么大早上啊,都下午两点啦!” 听到已经下午两点了,陈司然一下就睁开了眼,他有些不敢相信,还半边身子探出窗户看了看林暮依的手机,结果还真是已经两点了。 “卧槽……”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