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们姊妹几个打趣说是庆贺二娘觅得佳婿,但却不好把这名头说出去,要是不小心传出去了,叫人笑话二娘恨嫁。 故而出了这个房门,说的就是下午也没甚事要做,就请了两个嫂子来一块儿消磨时间。 朱氏许氏也都是聪明人,也都绝口不提一句二娘的亲事,只是说来同妹妹们一块儿吃酒作耍子。 本来是要请元娘的,奈何夏天天热,小哥儿太小了,身上总是不太舒坦,前两日还吐了奶,姐姐元娘急得焦头烂额的,哪有空来同她们玩耍?只好就她们几个吃酒了。 梨花同沈金的婚事就定在这个月月末。但她和沈金都是仆役,自然不可能在沈家张灯结彩的。扎红布的只在后头下人们的倒座房扎了一串。包括进门,也是后门进去——实在是沈金也是仆役,沈家又不比大家族富裕,有专门给下人住的大院子或是巷子。也就只好走后门进到他们仆役们住的倒座房里成亲。 苏氏既很倚重李妈妈这个忠心能干的内管家,也很感念梨花对自家大女儿的忠心耿耿。可以说,若是没有梨花的辅助,大女儿的日子恐怕会比如今忙碌许多,于是苏氏特地赐下了两套银头面,一对金簪,六匹缎子,六匹绸子,六匹细棉布,六匹粗棉布,再有二十两银子作为添妆。在外头百姓们嫁女儿,若有这样的陪嫁,也算的上是不错了 这样大的手笔,李妈妈自己都吓了一跳,连忙替女儿推辞道:"太太心慈,是小的母女的福气。可这样多的嫁妆,真实在叫小的母女受之有愧。" 苏氏笑笑:"这有甚的?你自进了我们沈家,再没有一处不妥当,一处不好的,梨花这孩子也很得你的真传,有她在元娘身边,我这个做母亲的都放心许多。你们母女的功劳,我都心里有数。梨花这大喜事,一辈子就这么一回,你只管接着就是。" 得益于有个好郎君和两个好儿子。他们都很会赚钱,五郎的经济头脑虽说比哥哥差了些,但他好在有手艺,又背靠着年年都要消耗一些棺材的西山营,他的买卖做的也很不错。 儿子们都娶了妻,苏氏也就只需要他们上交每月利润的一半作为家用,旁的就交给他们自己收着。 饶是如此,沈家的经济还是蒸蒸日上。 这些东西,苏氏出的一点不肉疼。 李妈妈是内管家,但她从来都恪尽职守,除去太太苏氏有时赏赐的东西,她也只靠着月银过日子。她是苏氏的心腹,朱氏和许氏都给她几分薄面,但从没给过赏赐——婆婆身边的得意人,怎么轮得到她们赏赐?她也给女儿准备了一份不小的嫁妆。 她这辈子生了五个孩子,最后活下来的只有一个梨花。梨花就是她心尖上的肉,沈金这个女婿人不错,但确实没甚么钱。做母亲的,总是害怕孩子受苦。即使她们现在只是把私产都挂在主子名头上的奴仆,但她也想着为女儿准备一份厚厚的嫁妆。 她的丈夫如今除了主子们再没有人叫他原来的名字,李大壮了。他来的最早,也是最早跟着郎主和三郎君去铺子上做事的仆役,即使他是个奴籍,但那些仆役们都客客气气的叫他一声李叔。 李叔腿是瘸了,话不多,却很能干,主子交代的事情,或许办的不出彩,但从没出过错。郎主也很看重他,时不时赏一些东西与他。 他也都攒下来,给女儿当嫁妆。 梨花也跟沈金说好了,她虽然是嫁给了沈金,但她爹娘就她一个孩子,日后她爹娘老了,她是要给爹妈养老的。 沈金自然没甚么不同意的。 元娘也为梨花准备了一份厚厚的嫁妆。同时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