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二郎先瞧了姐姐一眼,许氏见是食盒,想必也就是一些吃食,没甚贵重的东西,她就点点头,示意弟弟可以收,许二郎这才收下,对二人作揖道:"小子替家母多谢二位姐姐美意。" 男女有别,霜降也不好扶他起来,只好道:"许家弟弟快起来罢,这样倒是折煞我们了,原也不是甚值钱的东西。" 四娘最是八卦,她一屁股坐到许氏旁边:"五嫂嫂,你可知道我们刚刚碰见谁了?" 许氏也是见过凤仙的,只是当时杨太太才被杨大郎背来,凤仙满眼是泪,她也就没叫凤仙。 "是碰见凤仙妹妹了?"她这话却是瞧着霜降。 "是,我们在外院,刚进门就瞧见她。她说是杨太太病了,我瞧着她忙,也就没多聊。嫂嫂知道?"霜降道。 "我怎么不知道?今儿早上我娘扎了针灸,我就送宋大夫出去,就瞧见杨家的郎君背着杨太太冲了进来,当时我却不知道是谁家的,只后头一瞧见凤仙妹妹满眼是泪的跟在后头,我就晓得,那必是杨家的。她哭的那样,只怕也不曾注意着我。"许氏回想道,"只是我瞧着,杨家太太,怕不是急病。" "五嫂嫂知道?"四娘眼睛亮的,就好像瓜田里的猹忽的发现了一个上好的大瓜。此时若有一把炒瓜子,那却最是应景不过了。 "我也是猜的。因我瞧着,杨太太脖颈上有一道鲜红的勒痕,那样深,我站在离他们大概十步远的距离都能瞧见,若是急病,甚样的急病能够有这样一道勒痕呢?"许氏这话一出,就瞧见两个小姑子都瞪大了眼睛。 "嫂嫂可瞧仔细了?"霜降还是觉得震惊。杨太太能被儿子女儿背到医馆来看,那就大概率是她自己寻死,若是杨大人有心勒死杨太太,是必不可能同意儿女们把她送到医馆来的——他毁尸灭迹还来不及呢。当然,霜降不了解杨大人,她也不清楚杨大人是不是真的会杀妻。但既凤仙和杨家郎君一脸的着急悲伤不似作假,那么她自己寻死的概率更大。 "我当时也吓了一跳,疑心我瞧错了,可我后头细细看了,是有一道两指宽的红色勒痕,杨太太被杨家郎君背着,看的就更明显。不会有错的。"许氏仔细想了想,笃定的说。 "可这就怪了,虽说她两个儿子战死,可她还有孙子未长成,女儿未出阁,按理说她是不应当寻短见的呀。何况如今离战事结束已有快一个月,如果真是因为儿子的死打击了她,没道理如今才寻死?"霜降也觉得百思不得其解,"这必定有甚么隐情。" 其实霜降猜的不错。 杨太太那日闹了一场,杨胜看在她悲伤过度而虚弱的身体份上,到底是暂时按捺了下来。 但我们前面就说过,如果刚愎自用的土皇帝杨胜,能因为担心老妻的身体而中断这个他认为非常有好处的亲事,那就不是杨胜了。 寇家有钱,他想把玉仙许给他家,也不是就想做一锤子买卖。他是觉得,日后家里进项少了,他和大儿子只能熬资历,家里孩子却多,大女儿嫁的女婿有权,二女儿就应当嫁个有钱的,才能常常帮扶娘家——难不成他做爹的找上门,她们做女儿的还敢不应吗? 寇家官位不高,但寇太太真的很会理财,家里的钱是一日比一日多,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大女儿婆家,也不一定有那么多钱! 寇家就寇淮一个孩子,玉仙嫁过去,那早晚都是他两口子的,那寇淮还断了双腿,只能坐在床上,他还要靠玉仙照顾他下半辈子呐,玉仙怎么帮扶娘家,料想他也不敢过问。 他越想越觉得这是一门好亲事。他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