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罢了,既有条件,他也没那个脸皮把荆钗布裙拿到她面前去。 崔如月高高兴兴的拿了两个哥哥给自己买的面霜,开了一盒,挑出一点了抹了抹,闻着香味清淡雅致,膏体细润,实在是宁远府买不着的上好的东西。 "谢谢大哥哥,二哥哥!"小姑娘开开心心的道了谢,教阿鱼把她的妆奁盒子打开,她要都收在她的妆奁盒子里去。 "这有甚好谢的?你是我们妹妹,给你买本是应当的。"崔如松好笑的瞧着妹妹跟小松鼠似的抱着盒子。 崔守仁就问儿子:"如今差事办的可顺当?" "是顺当的。李国公是个疼爱儿子的厉害人物,不仅这几个死士本事不错,就连我们路上也遇着三波来试图劫走李夔的。不过,咱们西山大营出来的都不是孬货,也都顺顺当当的移交给了大理寺。后头的事儿可就跟咱们没关系了。"崔如松的伤本就伤在脊背,刀口不算深,但后头他也受了些刀伤。好在他虽说节俭,那也知道甚时候该省,甚时候该花钱,他早料到京都里水深,不是他们蜀州宁远府,边境要塞,谁也不敢在这地界搞甚政治斗争,端的是怕国门不稳。这趟差事比平日里接到剿匪也好,抓逃犯也好,都要危险,他就拿了霜降之前给他的济世堂大夫的好药去。幸好是拿了这止血快,好愈合的好药,否则他们这几个重要的战斗力受了伤,自然战斗力就要大打折扣,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一定。 不过,崔如松的伤毕竟没好,虽说都是外伤,但是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叫崔平架了车去营里请了军医来瞧一瞧。 军医来了,仔细也瞧了:"幸好崔大人是及时拿了好的金疮药止血,如今伤口并未感染,反倒缓缓再愈合,不过,如今崔大人还是在府上休息一段日子才好。我开几副药方子,崔大人和小崔大人外敷内服,好得快些。" "那就多谢军医了。"崔如松又不贪功冒进的,此番受伤得重,自然要在屋里好好养着,等养好了再去当差才是。崔如柏伤不如哥哥重,虽说他功夫不如崔如松,但崔如松是头儿,又是兄长,他一个人替他们分担了很多的压力,故而崔如松这个官位最高的,反倒成了受伤最重的一个。 军医堂里只有五名主治军医,其他的都是学徒,这位庞军医是主治军医,也就是崔如松是八品都头,才有这个面子请到家里来看。否则都得去军医堂里排队。 庞军医不敢离开太久,怕其他人忙不过来,匆匆开了方子就要回去。 崔如松就叫崔平驾车送一送,车里拿了两包点心,四匹细棉布,算是劳动他走这一趟的礼物。西山营的军士们看病吃药是不花钱的,军医们的俸禄由朝廷出资。但把人请到家里来看,都是默认要给些礼物的。或是点心,或是果子酒品,或是布匹鸡鸭。都不是甚贵重的礼物。 自和沈家定了亲,崔如松家的布匹都是去老丈人铺子买的。毕竟是自己家的女婿,崔如松家的人去买布匹,沈家布庄都知道这是东家小娘子的女婿,也都知道东家吩咐的,一匹布要便宜多少银钱。 故而崔家送礼也都要添上一些布匹料子。庞军医见是四匹细棉布,不由得高兴地摸了摸胡须。一匹细棉布好赖也要花好几两银子,只不过跑了一趟,就得了四匹,这可算得上他十天的月钱了。崔家有了崔都头这个能干的家主,果真是起来了! 军营里忙碌,怕是不要三四个时辰拿不到药,崔守仁担心儿子们的伤,就拿了银子叫崔安去药铺里抓药来熬。 崔安跑的快,去了半个时辰就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包袱。 "小的去林氏药铺抓药,遇着大奶奶家的杏花姐姐,替罗大奶奶买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