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也有知道的权利!"崔如松冷静的跟他爹讲道理,"您是我爹,但您不能替我决定所有的事情。" 崔守仁一时冲动之下就办了。这会儿倒觉得有些后悔,大儿子主意大,十二岁时就敢带着五个人取了山匪大当家首级,他这样不问他就先把事情办了,儿子难免心里不舒服,要是因此使的他与沈三娘夫妻不睦,那倒是弄巧成拙了。 于是就讪讪的道:"爹这不是一时冲动嘛。你放心,再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崔如松知道他爹虽然有时候想法天马行空的,但是说的话倒还是算数的。故此也就点了点头。回房脱了甲胄,叫了三弟崔如榆来。 既然两家正在议亲,那么他就不便上门去了。可五郎托他办的事情总要办了。他就写了一封信,叫还不满十岁的弟弟崔如榆给五郎送去。三弟年岁还小,比他或者他二弟去合适。 崔如榆很快就把事情办成了。 五郎接了信,打开是他昨日托崔如松帮他打听打听许元娘的事情。 崔如松本来是叫崔如柏去的,但是崔如柏的准老丈人杨胜不小心从石梯上摔下来摔断了腿,作为准女婿,崔如柏当然得去和两个大舅哥一起把老丈人搬回去。这就错过了巡逻的时间,时间当然不可能因为崔如柏一个人往后边儿延。为了五郎托付的事情,崔如松一个百夫长本不需要亲自去巡逻的,还是亲自跑了一趟。打听到了一些事情。 许元娘的确是个温和坚韧的女郎。她爹爹病入膏肓不能做生意时,把铺子租赁了出去,她娘自生了许二郎就一直身子弱,她爹一死,他娘受了打击,更是一病不起,从此缠绵病榻。许二郎那时候才五岁大,家里家外全靠她。一年租子十两银子,家里的吃穿用度,她娘的药也不能断,实在就是捉襟见肘。她是一边操持家务,一边做绣品补贴家用,还得侍奉病弱的母亲,照顾年幼的弟弟吃喝。 就是因为这个,大家尽都知道,虽然许元娘着实是一个十分能干的女郎,但她负担太重,家里穷成那样,必定也是没有甚么嫁妆,一拖才拖到了如今。 讲实话,要不是五郎做死人生意,五郎的条件,就是许元娘她爹在时,那也高攀不上。可是五郎做死人生意,一般的小娘子家都嫌弃晦气,又害怕那一屋子棺材纸钱,这才轮的上许元娘。否则,哪个媒婆敢提她?苏氏不把人请出去才怪。 许元娘也算是一个清秀佳人,只是荆钗布裙站在那里,也能赞一声清秀婉约。很难想象三年前一个十二岁的女郎是如何以她柔弱的肩膀撑起来一个家的。但她确实做到了。 末了,崔如松告诉他,虽然许元娘没有嫁妆,还有寡母幼弟,但是为人不错,邻居左右都是夸的。五郎做这个晦气生意,结亲的人选有限,与他家里也并不差钱,与其选一个家里过得去,可是人不算好的小娘子,倒不如选个为人好的。站在朋友的角度上,他觉得许元娘配五郎不错。 五郎看了信,心里就有数了,苏氏再提起来时。 他就说:"阿娘,这门亲事我应了。您替我去提亲罢。" 苏氏也就笑着点头,其实她心里未尝好受。 五郎和三郎,算得上是所有沈家郎君里头最有能为的,可是他就因为做了棺材生意,导致只能娶这样一个家贫,负担大的女郎。她未免替儿子觉得不满。就是沈家之前没起来的时候呢,也不一定能跟许家结亲。 丧父,就意味着,不仅五郎不能从他的岳家那里得到任何的帮助,而且还得不停的帮扶岳家,直到许二郎长大成人,自己能养活好自己。 苏氏愿意给大儿子娶朱氏。是因为朱氏只是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