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走出门口,我下意识地往屋子里看去。 因为我刚才进门的时候,就觉得这里阴气很重,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阴森感觉。 此时我这一眼看进去,顿时让我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 只见在那个饭桌旁边,除了老太太之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了两个人。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两人面色铁青,毫无表情,他们正看着我和杨警官,呆呆的笑着。 这竟然是两个鬼魂! 我没吭声,转身跟着杨警官一起走出了这栋居民楼。 因为老太太家是一楼,我绕到侧面窗前,隔着窗户往里面看去。 老太太已经回到了桌子前坐下,她拿着一双筷子,不住地给那两个人夹菜,时而还要往另一个空座位的饭碗里夹菜。 一张桌子,四把椅子,四碗饭。 可是,只有老太太一个活人。 还有两个鬼魂。 另一个空座位,想必就是余秋月的了。 杨警官在旁边看着我,也没拦着,随后拿出两支烟,递给我一个。 我下意识地接过来,点燃,然后看了他一眼。 “你早就知道了?” 我开口问道。 这个杨警官当然不会只是带我来看一眼,他必然有些什么秘密,想要告诉我。 他深深吸了一口烟,徐徐喷出,望着老太太的屋里,神情肃穆。 “不瞒你说,这个秘密我从来没跟人说过,因为我怕别人说我神经病。” 他的表情有点无奈,苦笑着摇头。 我同情地看了看他:“没事,你跟我说吧,因为我也是神经病。” 他又吸了一口烟,对我说:“其实我从小就能看见……算了,不说这个,还是从十年前开始说吧。” 他应该是顾虑身份,于是告诉我,他十年前刚刚到那个派出所工作的时候,那个老太太王秋菊的精神就已经不正常了。 王秋菊有两个孩子,老大是儿子,叫余世聪,老二是女儿,叫余秋月。 当年那场大爆炸,她两个孩子都死在了工厂里。 女儿是当场炸死的,儿子是全身烧伤,在医院熬了几个月死的。 打那之后,王秋菊的精神状态就越来越不对劲。 她丈夫身体也不大好,老两口相依为命,几乎天天以泪洗面。 那时候,为了安抚这些死伤者家属,单位和地方上都想了很多办法,那两栋安抚楼就是特意为她们建的。 派出所的片警也主动承担起了照顾王秋菊和她丈夫的任务。 他们每隔几天都会去看望老两口,送些蔬菜粮油,帮着干一些家务。 就连骨灰盒寄存费都是他们拿的。 后来因为旧房拆迁,老两口搬到现在的住处。 过了没几年,王秋菊的丈夫也去世了。 后来杨警官来到派出所工作,老片警退休后,他接下了照顾王秋菊的任务。 也是在那个时候,杨警官发现王秋菊的家人虽然都死了,但老头和儿子却一直在家。 不知道王秋菊是因为精神不好,还是她也能看见,每次做饭她都放全家的碗筷,还天天在家自言自语,和已经故去的亲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