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租的日子,眼看着兜比脸干净,他慌了。 一边求爷爷告奶奶到处借钱,一边又打起了苏璃的主意。 呵,决裂也是她想裂就裂的? 她不是想和他撇清关系吗? 那就拿钱! 她那么有钱,想甩掉他,回去过甜甜蜜蜜的人.妻的生活,不得拿点赔偿费来? 他卓胜长得细皮嫩肉,又有才华,陪着她玩了半年,不给点青春损失费,说得过去吗! 他不停地换着语气给苏璃发消息,万一哪天苏璃看到了这些消息,就回心转意,同意回到他身边,顺便养他呢? 已婚富婆嘛,私生活枯燥得很,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再次心痒痒了,想尝试点刺激的,比如和他这种搞艺术的偷个情。 今天同样如此,随手一发,卓胜叼着牙签,走出一家面馆。 有人迎上来拦住他问:“你就是卓胜?” 卓胜摸不着头脑,这几个手插兜里的大块头男人来势汹汹,一脸横肉,还很面生,让他心生不好的预感,嘴上略有迟疑:“......是我,怎么了?” “没怎么,”对方眼里凶光毕现,“你小子不老实啊,哥几个来给你松松皮。” 话音未落,一拳就横了上来。 接下来根本不容卓胜反抗,几个彪形大汉将他拖拽到墙角,一下把他推搡在地。 几脚上来,羸弱的卓胜差点没了呼吸。 疼,太特么疼了。 卓胜感觉到自己骨头要裂开,剧痛不止。 他捂住胸口,像是要断气般求饶:“......别打了,别......打了,求求你们。” “求爷也没用,”为首的壮汉将烟头甩到他脸上,凶相毕露,“爷给你个忠告,少在外面惹女人,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男人用脚踩在卓胜头上,碾碎烟头,轻描淡写补上最后一句。 “敢报警,爷让你活不过中元。” 接着手一挥,扬长而去。 隐蔽的街角处,卓胜紧闭着眼,呼吸微不可闻,像是街边一条将死的狗,无人过问,奄奄一息。 - 卓胜足足在家里躺了八天,才缓过来。 这八天里,他没有一天不被仇恨所困,心里满是对苏璃的怨恨。 什么是最毒妇人心,他卓胜算是领教过了! 这个女人一再翻脸不认人,还指使人过来将自己打得半死,本来他还想放长线钓大鱼,现在看来,他太给她脸了! 不弄死她,他无法解心头之恨! 爬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出去买了粗麻绳,买了匕首,甚至买了酒精。 然后,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他阴冷一笑。 - 学院街,巷子尽头甚至连一盏路灯都没有,显得残破而又昏暗。 夜幕深沉,月光被云层盖住,黑暗暮色笼罩大地,氛围压抑。 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显示12点,苏璃从手机上抬眸,看向身旁一言不发的男人。 从刚才起,邵震庭的脸色就一直阴沉着,他斜靠在驾驶座上,一动未动,只用锐利的双眸打量着周边环境,然后,越看越不耐烦,越看心情越差,嘴角下垂,那副表情,仿佛要将人生吞活剥。 车内静寂无声,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