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心下冷笑,“好消息?大嫂期待好消息也有好几年了吧?我们隔壁那刘夫人的儿子,比清许还晚成亲一年呢!如今孙子都能满地跑了!”
“前几日刘夫人还炫耀,她儿媳妇又怀上了。”
“对人家来说,这儿媳妇怀孕就像是吃饭喝水一般简单。但是对存绿而言,简直像是难于登天啊!”
说着,邹氏捂着嘴笑,“大嫂,你可请过大夫给存绿瞧瞧?”
她怎么没请过大夫?!
这京城内外,有名的大夫都给江存绿瞧过了,却又找不到任何问题!
周氏怎么不知,邹氏是故意嘲笑她?
她咬着牙,挤出一丝笑意,“儿孙自有儿孙福……”
“清许年纪也不小了吧?要我说,若是再不加把劲儿指不定连个闺女都生不下来!趁着存绿也还年轻,还是多请大夫瞧瞧才是!”
邹氏冷笑起来,“或者,赶紧给清许纳几房妾!”
“这人多力量大么!也才能为咱们老段家开枝散叶!”
周氏:“……”
气死了!
这个邹自芳,怎么生了一张如此能说会道的嘴?!
方才她就不该主动点火引战!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一拉开,周氏处处吃瘪输的难看极了!
她端着茶杯,借机掩饰了眼中的阴郁。
邹氏像一只斗胜了的公鸡,抬头挺胸气势轩昂地看着她,“哟!大嫂你这右手怎么回事?瞧着像是受伤了呀?”
周氏一口茶水噎在喉咙里了。
这个贱人,怎得哪壶不开提哪壶!
说起这只手,就是周氏心里的痛。
她勉强将茶水咽下去,这才讪讪地说道,“前两日不慎扭伤了,所以不能用力。”
“我吗?”
邹氏一脸鄙夷。
真当她眼瞎耳聋呢?
她早就听说过了,段婴宁那臭丫头出了寒婵院,将整个宁远侯府搅得鸡犬不宁。周氏还在她面前装蒜,简直是自取其辱!
“对了,我听说婴宁的身子已经痊愈了?”
邹氏继续往周氏心头扎刀子。
五年前,段婴宁为何被禁足寒婵院……对外宣称是身子不好要静养,但邹氏他们都是一家人,怎会不知到底怎么回事?!
分明是那臭丫头,还未嫁入护国公府,就给容世子戴了绿帽子、偷野男人了!
段志能与周氏是为了脸上有光,才会将段婴宁禁足。
邹氏今儿是铆足了劲儿,逼得周氏节节败退,“那小子,今年也有四岁了吧?
周氏脸色一白刚要说话,门外就传来奶声奶气的一声,“娘亲!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