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晕车的两个人，已经有了宿醉的感觉。 两个小时后，路边出现一个加油站。 车子停下排队加油。 宝英捏着鼻子上了一趟简易的厕所。 出来的时候，看见汪齐站在路边小河边一颗香蕉树下若有所思。 文萍站在汪齐身边。 “叔叔，不，哥哥，不好吃。” 在汪齐看来，它们就像一串串小月亮。 “你也会很快离开吗？”文萍问。 汪齐看了看文萍问：“谁给你起的名字？” “我爷爷。”文萍说。 “他是希望你多多念书？”汪齐问。 “不，我奶奶叫文萍。” “这大概是最朴素的爱情吧。”宝英走过来说。 “你们为什么来我们这呢？”文萍问。 “挣钱。”汪齐说。 宝英用手碰了汪齐一下。 “广阔天地，大有所为。”宝英用手比划着这几个字。 “哥哥姐姐，你们说的都是假话。我们这根本挣不到钱，否则村里人怎么都会出去打工呢。我们这的确是天地广阔，可爷爷说，窝在这里的都是没出息的。” “你怎么懂得这么多呢？真是一个小大人。”宝英摸着文萍得头。 “我爷爷说，小孩子要多听多记才不会上当受骗。你看，你们就骗不了我。” 汪齐竖大拇指。 “爷爷还说过，言多必失呢。”严希郎走了过来。 “是啊，盐买多了，吃不了就会潮湿。” “这么小就会谐音梗，你以后去说脱口秀吧。”宝英笑着说。 “挺没出息得吧。其实我喜欢卓别林，一句话不说就能把人逗乐。”文萍噘嘴说。 “这么小，居然知道卓别林。”宝英惊讶。 “大哥哥说那是真正的幽默大师，后来我就自己用手机查了呢，因为这事，我还被我爸骂了一通。他很小气，一般不会把手机给我玩。”文萍小声说。 “大哥哥很识货。”汪齐难得接了一句。 “是你们村里的？”宝英随口问了一句。 文萍摇头。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没处够。”文萍大人的语气，让人忍俊不止。 “又胡说八道呢吧。”严希郎走了过来。 “哥哥姐姐来了，总是要了解下咱们的风土人情吧，我简单介绍一下。” “咱们上路吧。”严希郎瞪了文萍一眼说。 “爷爷在你肯定挨一巴掌，说话可真晦气。” 严希郎一口鸡蛋噎住样，咽了下唾沫。 车子继续前行。 “大哥哥特别帅气，头发……”文萍意犹未尽。 “哥哥姐姐一路颠簸很辛苦，别嗡嗡的打扰人家休息了。”严希郎语气严肃。 文萍捂嘴，可还是忍不住又低声对宝英说：“姐姐，就像你头发这么长，也这么香。” 说完，伸出的手，没敢摸。 宝英点头眨眼。 文萍得手触碰到宝英头发得瞬间，宝英感觉自己脑海里出现了几组画面，严格得说，像是相机连拍一样。 “姐姐？”文萍见到宝英表情僵硬，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