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半夜,阮桑桑裹紧衣服,在车里睡着了。 正睡着,被忽然灌进的冷风冻醒了。 她一睁眼,就看到了时盛晨。 他一把搂她到怀里,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放开!”她很恼他。 “一声不吭跑这么远,你不知道我会很担心吗?” “你担心我?”她冷笑一声,“瞧,我们的时总多深情啊!” 他愣了下,准备跟她解释,“她叫庄茜……” 她打断他,“我一个字都不想听!” 所有关于他俩的事,对阮桑桑来讲,都是一种羞辱。 时盛晨关上车门,在冷风中冷静了会儿,然后上了驾驶位,开车载阮桑桑回去。 回到家后,阮桑桑径直走进卧室,反锁了门。 连着两日过去了,阮桑桑还是躲在房里,不吃也不喝,就跟去年小产后似的。 时盛晨急得到处找钥匙,最后就让人把门锁破坏掉了。 卧室内,阮桑桑躺在床上,蒙着头。 “起来吃东西。”时盛晨说。 不见阮桑桑动,时盛晨就连毯子带人打横抱起,抱到客厅沙发上去了。 时盛晨从毯子里扒出她的脸来,问她,“要不要听我解释?” “我一点都不想听。”她说。 “你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 他这样讲,她只觉得好可笑。 “我跟庄茜……” “时盛晨!”她大怒,“我一个字都不想听!” 与她相处那么久,他是知道她脾气的,哪怕是再生气,都会将情绪内敛到五脏六腑,根本不会外放,从不曾像今日这般,会吼出声来。 “那我就不留这里碍你眼了。”他说。 时盛晨摔门出去了。 宋皇菊还是雷打不动地过来给阮桑桑做饭,阮桑桑有时候吃几口,有时候粒米不进。 时不时地,阮桑桑会跟徐瑾欢通话,徐瑾欢会将瑞丽那边的信息传递给她,像翡翠市场哪个货主被掀了摊,哪个玉石商明知是百川玉石的玉料还敢收。另外,徐瑾欢还刻意打听了给阮桑桑递消息的那位淘友,那人已经落网了,据说他就是负责帮那些玉料打开销路的人。 有时候听了还挺生气的,阮桑桑在市场跑那么久,不说帮大家多少吧,总归是帮了,怎么下得去手坑她,看来以后还得留个心眼。 日子照旧过着,从时盛晨摔门而出到今日已经过去半个月还多了,眼瞅着就要入雨季了,阮桑桑等不了了,既然瑞丽、腾冲被百川玉石搅和的不像样儿,那干脆就直接到缅甸拿货得了,李慎之的手再长也不可能伸到缅甸去吧。 那么,也是时候该找时盛晨谈谈了。 阮桑桑没直接找时盛晨,而是找了他的秘书。 “能帮我约下时先生吗?”阮桑桑问陈倩雯。 接到阮桑桑的电话,陈倩雯很惊讶,因为俩人已经一年多没联系过了。 “你俩还好吧?”陈倩雯也不清楚俩人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只知道阮桑桑一年前忽然离开了,时老板的脾气一天大过一天。 “挺好的。”阮桑桑又问,“他有空见我吗?” “见您肯定是有的。”陈倩雯笑答。 半天后,陈倩雯被打脸了,也没敢打电话给阮桑桑,只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