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一片欢愉。 “顾家的事儿,你要处理好,可别再节外生枝了。”老太太提醒时盛晨。 时盛晨也保证,“我有数,您放心。” “这次订婚宴,排场很大,你叔叔思前想后,还是给顾家下了请帖。”老太太说完,又跟阮桑桑解释,“现如今啊,李曲吟是被小晨抓了短处,可俩家还得合作下去,咱又不能真把雇凶的事儿捅到明面上去,不然就没得拿捏顾家了。” “我懂的,奶奶。” “好孩子,以后你俩日后只管好好过日子,顾家的事儿你看明白就成,不必放心上,还有那个顾流萤,也是我自小看着长大的,人嘛,是挑不出什么大错来,但感情这种事,真的勉强不来,小晨当初是铁了心要娶你的。” 最后那句,阮桑桑没懂,“他当初娶我,不是被逼的吗?” 阮桑桑还记得,那时她正读大二,老太太先跟她接触了下,然后时盛晨才来找她的,当时看起来挺不情不愿的。 想到这个,老太太就挺气恼的,“你让他自己说,他在我跟前都说过什么?” 阮桑桑看向时盛晨,“你说什么?” 时盛晨抿着嘴巴,不说话。 老太太又说,“他当时都要把我气疯了,在家各种求我,让我跟你说好话,一等到见你,他就跟个石像一样,就那么干坐着。” 奶奶这个形容太贴切了,阮桑桑记得,之前两家聚餐,时盛晨也是干坐着,跟静物似的。 所以,阮桑桑一直都没察觉出来,时盛晨对她有别的情愫,但用他的话说,是从很早前就开始喜欢她了,算初恋。 “你说我这么大岁数了,跟你一个小孩子有多少话可讲,但他就是拉着我硬挨时间。”老太太继续吐槽那段时间的艰辛,“后来要不是你叔叔出面,我都要被他熬坏了。” 阮桑桑将掌心搭在时盛晨的大腿上,探半个身向他,低声问他,“是这样吗?” 阮桑桑的指尖,像带着电流似的,在时盛晨的腿上来回穿梭,他面上淡淡,心里早已惊涛骇浪。 当晚,老太太留俩人歇在老宅。 老宅冷,晚上盖了被子也不觉得暖和,而银卯又为了追不上范如真的事,跟时盛晨吐槽个没完,时盛晨就半靠在床头听话筒。 冻着冻着,阮桑桑就恼了,直接坐到时盛晨身上去了,他惊得电话都掉了。 干瞪眼了几秒,她趴到他怀里说,“我冷啊,哥哥。” 时盛晨瞬间上脑,反应过来后,马上挂了电话。 第二日,时景明与鹿怀玉订婚,于月夜森林设宴,宴请四方来宾。 阮桑桑正常上班,没到场。 这日,有几位外商听说月夜森林很高档,中餐烧得尤其美味,故慕名而来。 但到月夜森林外时,看到一排车子堵在车库入口,外商一想,这下肯定是来对了,连非吃饭时间都堵成这样,终于排到外商进入车库了,工作人员问外商要请柬。 外商不懂,“什么请柬,吃饭还得拿请柬?” 工作人员指指竖在餐厅门外的招牌,招牌上写的是:未持时、鹿两家请柬者,谢绝入内。 “什么意思?”外商不懂,大老远跑来了,又排了这么久的车队,现在跟他们说不上进。 “见谅,餐厅今日被包场了。” “包场!”外商很惊讶,几乎脱口而出,又跟同伴嘟囔,“不是说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