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听见了笑声：奸诈、满意。 整晚，阮桑桑都像在船上似的，四周晃动的厉害，偶尔睁开眼，入目的都是极刺眼的灯光和一圈怪物围着她，她很害怕、很害怕，但是她动不了，也发不出声儿。 等半梦半醒的劲儿过了，阮桑桑才惊醒，她惶恐地看看周围，白墙，还有浓浓的消毒水味。 是病房。 陈倩雯推门进来，正好看到阮桑桑坐了起来，很惊喜，“你醒啦？” 阮桑桑望着陈倩雯，不知不觉，满脸泪水。 “你别哭，要不我喊……”陈倩雯往门外望望，想说喊时老板来的，但觉不妥，又改口道，“喊医生来？” “我是不是……” “没有，别瞎想。”陈倩雯扶阮桑桑躺下，“你胆子可真大，我都提醒你那个孟重岩不可信了，你还敢去赴他的约，他是拍戏不顺利，一直被导演骂，才想了这么个馊主意，想讨好导演。” “对不起。”阮桑桑捂着脸，眼泪从指缝里一直往外渗。 “好了啦，再哭眼睛就要伤了。” 医生确认没问题后，陈倩雯帮着办理了出院，又送阮桑桑回了家。 到家后，阮桑桑问陈倩雯，“孟重岩在哪里，你知道吗？” “在家躲着呢。” “他家的地址给我下。” 陈倩雯没给，“用不着你动手。” “我咽不下这口气。”阮桑桑恨不能活剥了那个人渣，“你快给我。” “你再这样，我可喊人来管你了。” 阮桑桑愣了楞。 陈倩雯一时没忍住，就说了出来，“他一直都在，只是没敢露面。” 一时间，所有被强摁下去情绪都欢腾而出，像一匹匹野马，嘶吼着、叫嚣着，肆意在她心间撒欢、乱撞，不疼是假的，但真的很想见他、很想很想。 阮桑桑冲向门口，拉开屋门，外面空空的。 “你不是他在吗，在哪儿呢？”问陈倩雯。 “在……”时老板这么不给力吗，不是说一直跟着吗？ 没等陈倩雯回答，阮桑桑就乘电梯下去了。 天冷，楼下花木稀疏，时盛晨正在红枫下听电话。 阮桑桑看见时盛晨后，就停下了脚步，远远地望着他。 “我看到她了。”时盛晨挂上电话。 静默了半晌，时盛晨朝她走去。 “有没有被吓到？”他问。 “嗯。” 他抬手，想摸她的头，她抬眼看向他的手，他挣扎片刻，又回收了手。 “上去吧，外面冷。”他说。 “嗯。” 阮桑桑转身往回走，泪眼模糊。 没过几日，孟重岩的丑闻满天飞，各种影视剧和代言一夜间纷纷跟他解约，他在演艺界寸步难行，一度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 就连赵小敏这种铁杆粉丝都对开始孟重岩嗤之以鼻了，而且很快另择偶像。 翁玉榴怀揣着巨大的好奇心，来问孟重岩的老同学，“哎，桑桑，孟重岩这是得罪谁了，怎么被锤的这么死。” “不知道。”阮桑桑一边整理选石心得，一边否认的干干净净。 选石心得是崔总监让阮桑桑总结的，说是要让她给新招的买手们上堂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