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医院待了一周多,医生通知:可以出院回家养了。 出院这日,比较热闹。 爷爷、奶奶都来了,还是耿叔给开的车。 出医院门时,奶奶还在跟时盛晨争,奶奶的意思是孙子忙,没空照顾孙媳妇儿,但她有空啊。 时盛晨不同意,“我可以请人到家里来照顾她。” 在自己家怎么来都行,在老宅得可得拘着自己,时盛晨不乐意。 爷孙几人到露天停车场时,正好看见张艾绒和鹿怀玉从车里下来。 与此同时,时景明的车也开进了停车场,他特意挑了明艳的花儿,一大抱那种,但见鹿怀玉在,愣是没敢下车。 “恭喜康复。”鹿怀玉递一束向日葵给阮桑桑。 阮桑桑接过鲜花儿,“多谢。” 时盛晨瞅着鹿怀玉有几分眼熟,不由多瞅了两眼,鹿怀玉也眉眼含笑地望着时盛晨。 这一幕,恰好被阮桑桑看到。 恰好,老太太正在跟张艾绒念叨想接阮桑桑到老宅养一段的事。 阮桑桑一气之下就答应了,“好,我跟奶奶去。” 时盛晨很意外,“不是说好的吗?” “谁跟你说好了。” 奶奶一听开心坏了,也就着阮桑桑的话气时盛晨,“就是,谁跟你说好了。” 什么情况,时盛晨一时有点抓瞎。 时景明坐在车里,目不转睛地望着阮桑桑:住院这些天,她清减不少,但眉眼还是那么浓丽。 这些时日,时景明常常在病房外徘徊。 有一次被时盛晨撞见,时盛晨轻蔑地看着时景明,“我不管你到哪种程度了,但最好趁早打消不切合实际的念头。” 时景明既羞愧又愤怒,“凭什么是我,而不能是你!” “她已经是你嫂子了。” 一句话,堵死了时景明所有的幻想。 今日坐在车里,望着眼前的明媚,时景明十分惆怅:大概是他不管不顾,非要闯到莫西沙那天,时盛晨就发现了他的心思,或许更早也不好说。 耿叔拉开车门后,阮桑桑就随着老太太坐进了车里,而老爷子有话要跟时盛晨说,就进了时盛晨的车。 张艾绒带着鹿怀玉乘着来时的车,也驰离而去。 在张艾绒的车上,鹿怀玉问张艾绒,“阿姨,那位阮小姐到底是怎么嫁入时家的,早不是听说她家出了些状况吗?” “别提她家了,整个一烂摊子,她跟盛晨就领了个证,也没几个人知道她领证的事,整个过程静悄悄的,反正就跟盛晨睡一起去了。”张艾绒提起来,特别不屑。 “这样啊,那是挺戏剧的。”鹿怀玉笑笑,继续问,“那他俩是早就认识,还是怎么着?” “说起来跟闹着玩儿似的,双方父母当时私交不错,就口头给俩人订了娃娃亲。”张艾绒说着还瞄了眼鹿怀玉的表情,见鹿怀玉反应平平,才继续往下说,“这些老糟粕,你们年轻人肯定都不乐意信,但你叔叔是个守旧的人,他说不能因为阮家破落了,咱时家就言而无信,结果一来二去,也折腾了两年呢,俩人后来就领证去了。” “阮桑桑读大学时,就领证了?” “可不是嘛,念及她还没出校门,就没给办婚礼,一直拖到现在。”张艾绒说着就乐了,“别看俩人现在黏糊的跟啥似的,等过个三五年,指不定啥样呢,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