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未见,阮桑桑终于有理由联系时盛晨了。 “给俩孩子办洗尘宴,你要不要过去?”她问。 “不了。” “你背后的伤……”阮桑桑还没问完,话筒里就传来了陈秘书的声音,说他漏签了文件。 “桑桑,我这边还在忙。”他说。 “那你忙吧。” 其实阮桑桑已经能听到洗尘宴上传出的欢声笑语了,她也无所谓时盛晨会不会来,但她想听他讲些能暖她心的话,可惜没有。 收拾好心情,阮桑桑走进了时向祖家。 入门后,穿过别墅,就是后花园了,洗尘宴就是在后花园办的。 阮桑桑走到后花园时,时向祖正一手抱一个娃娃,笑得前仰后合。 时韶华真是好福气,一口气生了一对龙凤胎。 “桑桑,你怎么才来啊。”银桥一看见阮桑桑就赶紧跑了过来,“我一个未婚少女,在这种场合真是吃不开。” “还有你吃不开的地方?”阮桑桑才不信。 “这不刚‘回国’吗,还不大适应。” “……” 见景明朝俩人走来,阮桑桑小声提醒银桥,“景明来了,你说话悠着点,别露馅了。” “嗨,银桥,你怎么这时候才回国啊,你们应该早就放假了吧?”时景明问。 “我肯定是先玩够,再回国啊。”废话,那么早就现身,摄影室怎么办。 蔡明明在朝银桥招手,银桥就先过去了。 时景明转眼看向阮桑桑,她穿了身淡青色的叠纱裙,看起来身轻体盈,十分娇俏。 “我哥呢?”时景明问阮桑桑。 “他还在忙。” 时景明笑笑,“他把北荣都给抵押出去了,不忙才怪。” 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把北荣抵押出去了,抵押给谁呀,顾家吗? 阮桑桑有点不敢相信,怎么突然就走到抵押公司这一步了,“你从哪儿听来的消息?” “你还不信啊。”时景明又想起了在老宅的事,就说,“爷爷打他那么厉害,就是因为这个。” “他为什么要抵押公司?抵押给谁呢?” “他要投资商住楼,需要一笔巨款,就抵押公司给银行做贷款了。” “那跟……”阮桑桑本想问这件事跟顾家有什么关系,但想到晨哥可能有什么事是背着时向祖父子做的,就没敢问时景明。 “晨哥这么做,风险是不是很大?”阮桑桑问。 “我这么说吧,他要失败了,连老宅都得卖了替他还债。” 像水烧开锅似的,有什么东西在阮桑桑脑中直冒泡,不过她还没能抓到它。 风险这么大,时向祖没道理不阻止啊,“那你父亲为什么会同意?” “我哥揪住了裴净楸的错处,以此跟我爸作了交换。”时景明扭头看向那对龙凤胎,“我爸老了,割舍不下我姐。” 阮桑桑陷入了沉思,晨哥一开始不就是想争北荣的裁决权吗,怎么现在却抵押掉北荣,做起了商住房呢,难道这个就是他所谓的创业。 “你没有男伴,等下就跟着我吧。”时景明忽然说。 “嗯?” 时景明扫了一眼四周有意无意瞟向她的眼神,“这样可以省掉不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