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再见到时景明,阮桑桑还是觉得怪怪的。 车队又排在酒店门前了,等一行人都上了车,就启程往祖坟开。 车上,阮桑桑靠在时盛晨怀里昏睡。 到地方后,大家纷纷下车,取出要焚的檀香和元宝。 就在大家准备叩拜时,时水泽领着一群人过来了,都手持砍刀,来者不善。 时水泽笑说,“哥哥,咱聊聊迁坟的事儿吧。” 时世华走到时水泽跟前,质问,“你想干什么?” “我哪有想干什么,是我身后这帮兄弟,想替我鸣不平,我拦不住啊。”时水泽望望后面的女眷,落目在阮桑桑身上,“瞧瞧,花容月貌的,伤了多不好。” 时盛晨揽阮桑桑到身后,“二爷,要真动起手来,还指不定会伤谁?” “哦,她是你的啊,那你可得护好了,我这帮兄弟都是粗人,可不懂什么怜香惜玉。”时水泽看向身后,他身后的地痞们发出了野兽般的欢笑。 啪地一声响,时水泽被甩了一巴掌。 “我身后可都是时家的人,你说出这种话来,还算是个人吗?”时世华气坏了。 时水泽揉揉半边脸,冲着时世华笑笑,然后慢慢往后退,退到人群的最后面。 “我就想要哥哥一句话,这祖坟,迁还是不迁?”时水泽大声问。 老太太劝老爷子,“这可不是你哥俩的事儿,孩子也都在呢,你可别犯浑。” 时世华红了眼,“我今天就算死在这里,也不能受他胁迫。” “你这个老头子,这种时候倔什么倔,韶华的小儿子还不满一周岁,你是想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吗?” 时水泽等得没耐心了,又大喊一声,“哥哥,想好了吗,迁还是不迁?” 时世华看眼身后,有惶恐、有惊慌、有哭泣,一边是他的后代,一边是他的铁骨,该怎么全。 “不迁!” 强而有力的声音,在时世华身后响起。 在场的人循声望去,目光都集中在了时盛晨的身后,就连时盛晨也很错愕,甚至是惊喜。 阮桑桑慢慢走出来,一字一句对时水泽说,“爷爷铁骨铮铮,你却是小人行径,祖上有灵在天,怎么会庇佑你这种人,你就别再妄想动祖坟了,等你百年后,倒是可以重新寻址,你爱庇佑谁就庇佑谁去。” “死丫头,你咒我!”时水泽急了。 这时,祖坟四周有响动,赵燃也领着一伙人从密林里钻出来了。 场面一下反转,时水泽变得被动起来。 “你什么时候喊赵燃来的,早知道我就不跳出来了。”阮桑桑冲时盛晨抱怨。 “我本想给爷爷秀下铁骨的,谁知道女侠这么给我长脸。” 阮桑桑捂脸,她刚是脑子一热,现在想想真是后怕,万一晨哥没安排好呢,这么些老弱妇孺真要跟那些痞子拼命啊。 时水泽被赶走后,祭拜仪式继续。 鉴于阮桑桑的英勇和时盛晨的果敢,老爷子特意喊他俩先拜。 俩人持香,三拜。 时景明望着阮桑桑纤细的身影,有点出神。 敬过香后,开始燃金、银元宝和天圆地方。 最后,在墓前摆满鲜花。 半日下来,衣衫全都汗湿了,重返酒店后,阮桑桑第一件事就是冲向浴室,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