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损赔率、丢单率、损坏率、时效性等等,所有能被捏把柄的地方,都调查了一遍,调查完才发现,大顺这家公司真是神奇的存在,除了价格很优惠外,其他地方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周测看完关于大顺的调查报告,心里冒出个大大的疑惑:天矶为何会选一个这么差劲的运输公司,珠宝类的东西明明价值不菲又易碎,不合常理啊。 周测约阮桑桑到围安来,把调查结果给她过目,顺便让她看下针对大顺出的方案。 围安,会议室。 除了阮桑桑和周测外,还有两位员工在。 “我们手里有个大顺的客户,那位客户是做瓜果生意的,由于大顺输送效率太差,导致瓜果烂了大半,按事先签下的合同,大顺应该予以赔付,但大顺以没钱为由,一拖就是半年。” “对,类似的事,高达20%,亏损小的话,客户就认亏了。” 听两位员工这样讲,阮桑桑简直觉得不可思议,“损坏率这么高?” 周测递调查报告给阮桑桑看,“大顺奇葩的事多了,远不至这点。” 看完调查报告,阮桑桑不由倒吸一口气:大顺能撑到今天,大概只剩一口气吊着了。 “那为什么天矶会选择大顺呢?”阮桑桑不解,天矶在业界可算翘楚。 没想到阮桑桑也能想到这点,周测还蛮意外的,他一直以为时盛晨只是贪图她的美貌,同时又很迷惑银卯与她的关系,但有钱赚的话,他也不是很在意这些。 “我还在查这个,不过大概率是天矶内部出现了严重的贪腐。”周测说。 这真是意外的收获,阮桑桑有点兴奋了,“那是不是可以揪着‘贪腐’这条线,再次给天矶加压?” 周测不由深深看了她一眼,“好像是的。” 质量问题、售后问题、潜规则问题,再加上贪污腐败,天矶以后只能夹着尾巴求生了。 会议结束后,周测送阮桑桑到公司一楼大厅,迎面撞上了大堂姐时可眉。 “你怎么在围安?” 时可眉总听母亲念叨阮桑桑是如何“持靓行凶”的,听多了也会心生忌惮和嫉妒,尤其是看到她跟自己丈夫站一起时。 “有点事,请围安的同事做。”阮桑桑怕时可眉误会,更怕她跟时盛晨多嘴。 时可眉笑着上前,挽起周测的手臂,拉他离阮桑桑远些,“不是银卯在搞天矶吗,你也在跟着凑热闹?” 阮桑桑含糊地应了声,“嗯。” “网上不都能看到结果吗,你还特意跑来围安做什么,是想请我家周测专门给你解说啊?” 再聊下去,估计要开撕了,阮桑桑笑笑,“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见阮桑桑要离开,时可眉还想去拽她,被周测拦住了。 阮桑桑走出大厅后,时可眉又阴阳怪气起周测来了,“你这个堂姐夫当的不错啊。” 又来了,周测最不喜欢她说话夹枪带棒了,像极了她母亲,他的那位好岳母。 周测指着时可眉警告,“你别给我犯浑啊,是银卯替她出的钱,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银卯?”时可眉心里舒坦了些,只要不是自己的丈夫,爱谁谁,“你确定?” “钱都打到我账户上了,我有什么好不确定的!” 时可眉这下开心了,对着丈夫又是哄又是撒娇,见丈夫有了笑脸,才颠颠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