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老太太都看出来了吗,阮桑桑觉得自己真是罪过,大过年的,害得主人家跟着烦心。 “那奶奶今天就不留你了,等过两天,你养好精神了,再过来玩好吧?” “嗯。” 阮桑桑抱了下老太太,挥手跟银桥告别。 其实,阮桑桑刚离开不久,时盛晨就赶到银家老宅来了,可惜晚了一步。 银桥见到时盛晨,故意说,“她说等你等累了,就跟时景明走了。” 时盛晨听罢,心里跟插根刺似的,“去哪儿了?” “那谁知道!” 老太太锤几下银桥,“你这死孩子,净挑事儿,人景明就是送下自家嫂子,有哪里不对吗?”然后又给时盛晨说好话,“我看桑桑今天累得不轻,就放她先回家了,别听这死孩子胡说。” “我哪有胡说啊,今天我俩在院子里玩,来拜年的人哪个不盯着桑桑看,某些人倒是心大,一走就是一天。” 老太太接着锤银桥,“来拜年的人是在盯着你看!” 时盛晨心下一团污糟,“抱歉,我可能也得走了,改日再来探望二老。” “哎,好,快去吧,孩子。”老太太瞪眼银桥,送时盛晨出去。 路上,时盛晨开到最快,赶到云麓天街去,正好在小区门口碰到桑桑以及时景明。 “谢谢你送我回来。”阮桑桑道谢。 “不谢,顺路。” “那我先进去了。” 时景明点点头,瞥了眼她的身影,又说,“今天去顾家拜年时,碰到了我哥,你应该跟他一起去的。” 这话,像最后一根稻草,直接压垮了阮桑桑。 她其实,想到时盛晨会去顾家了,但听人这么说出来,感觉像受到了双倍背叛。 时盛晨迈步过来,推时景明撞到车门上,“你跟桑桑胡说什么!” 时景明后背吃疼,嘶了一声,又得意地笑了,“我是在提醒她,防人之心不可无。” 阮桑桑听到了身后的争执,但她真的好累,不想再管了。 阮桑桑直接进了小区。 时盛晨没再跟时景明纠缠,而是选择追上她,说清楚。 “时景明就是在挑唆,你不要听他的。”时盛晨说。 阮桑桑反问他,“难道他说的不是真的吗?” “我是去了顾家,但仅仅是拜个年。” “仅仅是拜个年吗?”阮桑桑抹掉不争气的眼泪,正视他,问道,“那么,时先生,你昨晚为何心情突然变坏?难道不是因为顾小姐吗?” 见她哭,他手足无措。 “桑桑,我们不聊这些好吗?” “那你觉得聊什么,我们才能变回之前那样。” 时盛晨想抱抱阮桑桑,被她推开了。 “我不想玩三个人的游戏,我退出。”她说。 挣扎了一天,还是没能挣扎出来,阮桑桑只好选择不再挣扎。 初二,走娘家。 阮桑桑没有娘家可走。 假期后几日,走亲串友。 时盛晨打电话给阮桑桑,阮桑桑直接关机了。 假期用尽。 新年伊始,“音频事件”在过年期间发酵到失控。 但不得不说,银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