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静训把泡面的汤水倒入下水道,然后把盒子扔到垃圾桶里。 吃完饭,她打了一会儿游戏,才去洗澡。 她在镜子前摘掉眼镜,视线一下子模糊起来。她小时候看书看得近视眼,有500度。 在脱掉上衣,光剩下一件文胸的时候,她低头发现胸口有一枚吻痕。 用食指轻轻地拂过,又想起皮肤和手指奇怪的触感,带了电流一般。 她想起高中时,偷偷打着手电筒看同学给的小书,没想到被妈妈发现,甩了她一耳光。 骂她:“小小年纪看这个做什么!不学好!” 赵静训被打懵了,捂着脸哭。 “正经家庭的小孩怎么会借这种书看。”说着,孙雅萍将书撕得粉碎。 赵静训第一次觉得,躲在被窝里看这种书会惹得妈妈那么生气。 这种生理冲动是不好的行为,肮脏且羞耻。 “不知廉耻!”孙雅萍骂她,“以后再让我看到你看这种书,你不用回家了!和大街上那些女人一样,一直被人看!” 她惊恐地瞳孔放大,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听着孙雅萍一直骂。 但是,她又想起陆仲。他那么沉醉。潮红着脸和她说话的样子,好像在做一件让两个人都很开心的事情。 也是第一次,她不那么压抑了,有放肆的性感和蓬勃的生命力。 这种背德的冲击感,让她无数次陷入眩晕状态。 直到两个人都筋疲力竭,绵软地躺在床上。 赵静训回过神来,用毛巾擦了擦身体。 淋浴间的水龙头从头顶冲洒到身上,溅起无数水滴。 她裸着身体,仰起头,闭上眼睛不让自己再去胡思乱想了。 出来后,她披了一条浴巾。躺在床上回复了几条信息,便入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开车去上班了。 今天还是如往常一样,点名,上课,提问题,布置作业,下课。 回办公室的时候,她就开始批改试卷。 离高考还有十来天,有些孩子开始心浮气躁,连本来该做对的题都错误百出。 赵静训批得有些头疼,想着等下要去班级里好好敲打敲打学生。 “赵老师?”李京椅子转过来和她说话。 “嗯?” “改试卷呢?” “对啊。” “快高考了,你就把答案发下去让他们自己核对一下就好了。” “可以吗?”赵静训问。 “当然可以了,我就是这样的。” “哦。” “考试前都这样,没心思了。”李京笑着说,“考完就开始撕书。” 赵静训想起来,确实是这样。等考试结束了,一群学生在楼道里扬书。雪花片一样,往教室里撒。 她没干过,她小学的书都保管得好好的,连平时的练习册都在。 “真是又爱又恨呐。”赵静训说。 “谁说不是,任凭谁在高压环境下读个十二年都会这样。” “你也干过?” “跟着瞎起哄过。”李京说。 “看不出来啊,李老师。”赵静训说。 李京挠挠头,哈哈一笑,突然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