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此事。” “竟有此事!” 说书人话音未落,二楼雅座两声感慨同时响起。 钟离收回自己专注于台上的目光,看向身侧。 “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双髻似猫儿的少女面色微红,以手握拳,轻咳了一声。 钟离敛起无意流露的一丝怔然,垂眸笑了一下,吹了吹手边的热茶。 “玉衡星今日怎得如此闲暇,来听讲书?” “我!…咳,政务虽重,却也得注重劳逸结合,此番是兼顾长远效率与节奏的,咳,小小尝试。” 并非是对岩王帝君的儿女情长好奇的百爪挠心。 只是道听途说就辗转反侧甚至在短短五个时辰的日常工作里里写了两个错别字这种事实在不能容忍——她才来听听这月海亭的说书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对,这算是外派调查。 往生堂客卿不言,只擒着一抹笑意,对着刻晴举杯。 “如此,钟某受教了。” 刻晴硬着头皮,不甘示弱。 “过…过奖!咳,虽说帝君已仙逝,但仍是璃月不可撼动的威严象征。 在璃月没有真正摆脱神明治下的刻板印象前,帝君的名声就等于璃月的名声,既事关璃月,七星理应给予重视。” 门外前来寻人的甘雨叹了口气,默默走到刻晴身侧,双手递给她一台阶…请帖。 “刻晴小姐,凝光大人请你前往群玉阁一叙。” 刻晴嗯了一声,接过帖子,匆匆离去。甘雨看着她的背影迅捷的消失在视线里,才回过头,歉意地朝钟离鞠躬。 “刻晴一向敬重帝君,听了坊间传言,想必也是怕对帝君名声造成损害,偶有失态逞强,叨扰您了。” “无妨,毕竟是我也未曾听闻之事。如今璃月百家争鸣,一派生机,不必被一个已逝之人拘束手脚。” “欸?” 甘雨下意识重复道。 “您没听闻过吗?” 钟离摇头,忆起方才所闻,不禁失笑。 “这残局收拾的太好——一番话,既堵了悠悠众口,又澄了繁杂谣诼,更显出饮冰不凉的赤诚之心,此间道理倒确实值得玉衡星奔波一番。” “……” 甘雨无话可说。 她垂首称是,柔软的蓝发掩住一双紫罗兰洇出的眸子,教人看不真切。 “那之后,确实再没听人提起此事。” 哪怕后来两人肉眼可见地越发亲昵,不加掩饰地相互偏坦,也再没人胡作猜测——可见效果显著。 “只是钟某还有一事不明。” 甘雨心态正处于一个微妙的平衡中,语气温柔平缓,仿佛此刻只是月海亭里再寻常不过的一天。 “请讲。” “自古象征爱情之物不胜枚举,一种物件往往可有多重蕴意,为何彼时的璃月,却对腕钏的含义如此笃定?” “欸??” 甘雨温柔平静的表面瞬间破裂,清亮的杏眸睁的滚圆,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因为,这是帝君所言啊……” …… “这事说来话长——你先放开本仙的袖子,成何体统,本仙难不成会跑?” 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