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一直这么国内国外我行我素地玩票,爸妈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尽量顺着你了,”她妈说着说着,也有点委屈,声音里竟开始带了点哽咽,“可是你现在26了,不是16,到底还要这样浪费时间到什么时候?!咱们家又不是没条件,需要你去傍那些什么富二代小开的吗?!你这样…等我跟你爸百年之后,眼睛都闭不上!” 秦以歌想说那正好,就当我帮您二老长命百岁了,可看着她妈真的有点红了的眼眶,又只好生生把话咽了回去,好言相劝道:“妈,您可别瞎说,十六岁的时候我可还在学校给您老老实实地做习题呢……不过,相亲我是真的没兴趣。而且就算去了,我也成不了啊。” “怎么就成不了了?我不管,秦以歌,你自己想想这是你回国之后家里第几次帮你介绍了?你爷爷姥爷这么多年上上下下的关系为了你都快给动尽了,这次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给我去,要是不去,以后也别回家了,别回来给我们丢人坏名声!”郝瑾芳连哄带吓地下了最后通牒:“见面的具体信息我回去发你微信上。” “哎!妈,我真——” 郝瑾芳从沙发上站起来,给了她一个不用再多废话的眼神。从她身边绕过去的时候,欲言又止地打量了她一圈,临出门前还是忍不住数落道:“以后给学生上课就要有上课的样子,不要穿这种裙子……” 秦以歌今天身上穿着一条黑白相间的千鸟格针织连衣裙,裙子并不轻薄,也更丝毫没有暴露之处。要硬说有什么,只能说是设计里确实是带着点隐藏心机的——整个腰线的设计十分紧致,把穿衣服的人有致的轮廓勾勒得纤毫毕现。 郝瑾芳走了之后,秦以歌换上家居服,斜瘫在沙发上。 郝瑾芳“二十六了不是十六”的说辞还在耳朵边余音绕梁。 她有些烦躁地晃了晃脑袋,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其实时间过得是真的挺快的。 快到她从亲戚朋友们口中远近闻名的“天之骄女”、她爸妈心里的骄傲变成今天连她亲妈都嫌“丢脸坏名声”的“不孝玩票女”,也只是用了仅仅八年而已。 想到这里,秦以歌胸口忽然一阵莫名的闷,她随手抓过一个发圈,把长发很没模样地抓在头顶,又摸过手机,给路小琪发了一条微信。 “今晚有事没?‘我要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