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儿保持着张牙舞爪的模样怨恨的看着裴沂。 “晏明珠。”裴沂低声道。 小乞儿闻言放下了手,却还是恨恨的看着她。 “你怎么变成了如今的模样?”裴沂低声道。即便她一路跋涉吃尽了苦头却也没有落魄至此,那个饱受兄长疼爱名为明珠的女娘却为何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裴十一,你害我。”晏明珠咬着牙道。 我如何害了你。裴沂满脸错愕的看着晏明珠,以至于手里的匕首慢慢收了回去。晏明珠突然暴起抓起了地上的一块石头便砸了下来。 但石头还未落下,晏明珠便被人提了起来。 “你这小乞儿当街行凶可知是要蹲大牢的。”郑桜好奇的打量着在他手下挣扎的小乞儿,回头准备去问那女娘是否安好的时候。那女娘已经避开了脸。郑桜越看越觉得她眼熟,当下便要凑过来看。 只是还未凑近,匕首便挥了过来,他只能后退。借着他退后的时机,那女娘转身就跑了。若非他之前见过对方很多次,他很难将那个身姿矫健的女娘与之前柔软温顺的裴娘子联系起来。但他相信那就是裴十一。 他拔腿便要去追,这才发现手里抓着一个人,当下便愣住了,回头看小乞儿的目光也不善起来。 晏明珠害怕的想要挣脱他的手,却被他拎着回了院子。郑桜还没见过敢当街行凶的小乞儿,一时好奇便将人带了回来,一边走一边威胁对方如果还挣扎就带她去见官。 果然听到见官二字,小乞儿马上就安分下来,神色不安的看着面前的人。 “你说你年纪轻轻干啥不好,要跑去杀人。你可知律法有言杀人者依律问斩。你这浑身上下没几两肉的,一刀下去,血都不冒泡。”郑桜说得吓人,晏明珠也缩了起来,并非是惧怕郑桜口中的问斩,而是想到满腔的怨恨无处找还,忍不住落下泪来。 郑桜顿时慌了神,他一个大老爷们何曾见过这场景。只能让他不要哭了,一个男人哭成这般多难看。他越说,晏明珠哭得越伤心了。 萧不离并未出城,而是去了将军府。郑桜那里查不到线索,他只能从晏鹏程这里下手。晏鹏程镇守缅东多年,与流匪交了几次手,应是有多了解。 但晏鹏程到底老奸巨猾,并未直面回答萧不离的问题。关于流匪有几波,何方人士,最常出没的地方,以及所用的兵刃,他都避重就轻,两人缠了一个多时辰,萧不离才终于从晏鹏程那里得到了一些有利线索。这些流匪出处不同,所用兵刃也不相同。有私自锻炼的兵器。这些大多比较粗糙。有制式比较统一的,但是多为废旧兵刃,许是战场获得许是其他途径。而且这些兵刃中既有属于陈国特色的,也有吴国和梁国的。但从兵刃上来看,不好查。但是唯有一波匪徒,所用武器甚是精良,即便是晏鹏程的正规军都有败北的时候。他甚至怀疑有人向流匪提供武器。 晏鹏程的怀疑恰好也是萧不离的怀疑。只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在走时,晏鹏程告诉他他一生驻守缅东却从未上过战场,他希望在有生之年都不用开战。 虽说作为将军以军功为先,在这样的军功他不要也罢。 萧不离不置可否,随后离开了将军府。晏鹏程说的那一股流匪时常在两国边境流窜,不仅骚扰陈国百姓,也曾在吴国烧杀劫虐。但凡两国想要围剿,便会迅速窜至边境。晏鹏程说不是不想打,而是一打就往吴国跑,他们也没有办法。这股流匪每年都会来,春抢余粮秋抢丰收烦不胜烦。而为首的人姓马。边境很多知道他们的人都唤他们马家贼。 萧不离不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