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不比裴家,日后还有拿捏的可能性,也未必一定会过得极差。 “这事莫要让父亲母亲知晓。”她即便不说,文伮也不会往外说,只是替裴沂感到惋惜罢了。 太子给裴家女眷送礼的事情可大可小,往大了说是看上了裴家的势力,想与之较好。但也或许只是想膈应一下其他人。比如让缃贵妃和大皇子对裴家心生间隙。往小了说,那就是儿女情长了。但不管如何,这事闹出来,云家总归会介意。毕竟和太子抢人,给他们十个胆,也怕是不行的。 次日一大早,佟林纾便进宫去了。 裴沂得知她出门后,便猜到与太子的事情有关。 秋雨飘落,院子里一片瑟瑟,就连严嬷嬷也坐在躺椅上打起盹来。周冉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这个院子都异常安静。她不满的嘟起嘴,觉得这里的下人太懒散了。 “裴十一。”她大步走了进来,果然看见裴沂正在书案前写字。她不喜裴沂不仅源于耳目渲染的憎恶,还源于对方贤淑的性子。性子软就不说了,成天不是写字就是做女红,倒显得她十分无所事事了。 “周娘子。”文伮第一个发现了她,便迎了上来。 周冉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走到裴沂面前居高临下的道:“我要出去,你陪我一道?” “为何?”裴沂放下笔,奇怪的问。 周冉看她不顺眼,她也不会凑上去惹不快。如此相安无事极好,只是不知这周冉什么性子,非得来找她。 “裴恒出去外面吃酒了,我也想去。” “那你为何不央三兄带你一起。” 周冉倒是想来着,但是裴恒根本不答应,甚至告诉她这并非女娘该去的地方。可她留在这里不就是为了裴恒吗,若裴恒一直不在,她如何与裴恒建立感情。 “若三兄不愿,你又何必去。就算我带你去了,又能如何?” 一众儿郎吃酒,几个女娘去凑什么热闹。这与裴沂所学所知不符,也知不妥。 “那我要出门,你陪我一道。” “周娘子有手有脚,为何非得拉上娘子一起。”文伮不喜欢周冉趾高气扬的样子,夫人礼遇她是夫人的事情,不代表娘子也得顺着她。 “因为这是你们欠我们的?”周冉扬声道。 这话裴沂已经听了很多次了,周家的儿郎死了,所以裴家欠周家的。可裴沂当初也只是襁褓里的孩童,又犯了什么错呢。每个死了儿郎的家人都会憎恨她诅咒她,可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周娘子慎言,这番话,您可敢到夫人面前去说。” “如何说不得,佟姨自己都说了是裴家欠了周家的。”周冉提高了声音,便去扒拉书案上的东西。 裴沂被她搅得无法安心,只能站了起来。 “你若不陪我,我便去告诉佟姨。你说佟姨是帮你还是帮我。”周冉之所以肆无忌惮不过是仗着佟林纾礼遇她。裴沂虽不相信那番话是佟林纾说的,但也知若周冉去告状,以佟林纾现在对她的厌恶,定然是会责罚于她。 两相权衡之下,只能顺着周冉而去。 见她妥协,周冉才得意的站了起来,一甩衣袖走在前面,让裴沂快一点。 “娘子为何顺着她?”文伮替她不满。 裴沂摇了摇头道:“母亲让我照看她,若知我阳奉阴违,只怕会更加生气。”她已气了佟林纾一次,定不能再惹她生气了。再者她虽未见过周家儿郎,但这个人到底曾出现在她的生命中,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