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之前并不赞成裴沂与云家议亲,奈何佟林纾态度强硬,再加上裴沂命数不好,他也就不在意了。如今却发现与云家结亲倒是好事。毕竟阆王府中立,并不愿意介入几位皇子的夺嫡之争。他叹了一口气道:“皇家是非多,裴家并不愿参与。你以后遇到殿下,务必离得远一些。”云家再如何,那好歹不吃人。但进了皇家的大门,生死就不由自己了。而且牵一发动全身,搞不好会把整个裴家都赔进去。 “女儿省得。”裴沂点头。 到底是儿女之事,裴旸不好问得那么仔细,只坐了片刻便离开了。 祠堂灯火幽暗,裴沂起身时,一直跪坐在蒲团上的老夫人才开口让她留下。祠堂对于裴沂而言已经十分熟悉了,她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这里度过。如今在望向那些供奉的牌位,她发现每一个都有名字。这倒让她想起在庄子密室里看到的那个无字牌位了。 “你阿父刚才来问老身那日是如何逼退山匪的,可见你阿父有了疑心。”老夫人道,她曾叮嘱过裴沂把这事烂到肚子里,自然也不会外说。但如今还是有风声走漏,可见那个庄子也不是死水一潭。 裴沂沉默了一下道:“我前日遇到萧将军,他也曾说殿下有了疑心。”裴沂未提及陈文以,只说是萧不离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