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即将议亲,拿着这帕子才是极为不妥。”裴沂并非蠢人,她与云家议亲就是因为陈文以对她的态度。她不知陈文以为何会这样对她,但显然不是出于喜欢。喜欢一个人才不会去算计对方。她若拿着这帕子,才会带来不小的麻烦。至少母亲若知晓了,她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文伮有一些感慨,夫人一直介意娘子软弱无能,却从未去想过娘子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她想要一个万事都如她所愿的女儿,却从未去想过何种程度才是她满意的底线。聪明也好,糊涂也好。软弱也好,强硬也好。这些在夫人眼前都曾是错。就如同娘子活着便是一个错一样。裴沂如何做,佟林纾也不会满意。而久而久之,裴沂也放弃了。 裴沂前脚刚回,裴恒和周苒后脚就回来了。此间已到了晚膳的时候,裴沂原本是打算出去的,结果佟林纾差人来说,晚间各自用膳,就不用过去了。 不用见晏夫人和周苒,裴沂自然是高兴。只是她不知这晏夫人到底是何人,母亲为何会如此礼待她。思来想去,似乎只有问严嬷嬷。 严嬷嬷闻言并未回答她的话,而是道:“那晏夫人可曾欺负娘子。” 裴沂一愣,不解严嬷嬷为何这般问:“严嬷嬷这是哪里话,我与晏夫人素不相识,她如何会欺负我。”说素不相识只是对她而言,晏夫人与周苒一起,想必与周家也有一点关系。 严嬷嬷冷哼一声道:“周家向来得理不饶人,就算嫁到了山北也改不了睚眦必报的性子。那晏夫人,原本姓周,是周家的出嫁娘子,与夫人乃是闺中密友。”